“姐姐你剛剛是怎麼了?”卿安似是無心地問起這個問題,看到莫卿染眼中閃閃的淚花乖巧地不再說話。
“卿安,姐姐以前喜歡一個男人,喜歡了很久,久得姐姐的心都疼了,但是最後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想到林又安,那顆堅強的心髒就有種刺痛感,莫卿染見證了他的所有幸福,結果發現那些“隻要心愛的人是幸福的,我就是幸福的”之類的話都是在放屁,他那麼幸福,卻不是自己給的,太感傷有沒有……
“姐姐,那個男人不值得的,他也隻是在利用你,你不是已經看開了麼?”卿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隻是那話讓莫卿染有點摸不著頭腦:卿安又不認識林又安,那麼她是在說誰?
“卿安,你是在說誰?”
“我忘記姐姐早就不記得前塵往事了,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卿安完全不理莫卿染的問話,由此可以推斷出她對於“那個男人”的厭惡。
“難道是蕭明遠?”話說自從莫卿染穿越過來之後,真正有一絲絲交集的就是蕭明遠了。
“姐姐,我們還是想想今天能不能賺到錢吧。”卿安並不接話,荷包裏連個碎銀子都沒有,隻有幾個銅板,那叫一個慘。
蕭府、蕭明遠現在對於莫卿染來說,比那天上的太陽還要遙遠,還是賺銀子要緊。
和早上的情景差不多,一個下午都沒有茶肆、酒樓肯讓莫卿染她們唱曲。
這樣的話,難道要讓莫卿染在大街上賣藝?
“卿安,話說你會江湖上的雜耍之類的不?”
“這個,姐姐你不是要……”
“還是算了吧,咱們沒有銀子買大刀之類的道具……”
人們常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莫卿染她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一個軟轎停在她們麵前,那水蔥一般的手指將簾子拉開,是一張熟悉的臉,那朱紗上方水靈靈的眼眸看著莫卿染:“姑娘,好巧。”
“清蓮姑娘,好巧。”莫卿染微微一頷首。
“在大商酒樓與姑娘隻一麵之緣,但是卻讓清蓮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隻是礙於清蓮的身份低微,不敢與姑娘高攀……”清蓮姑娘從轎子上下來,上前一步,故作親昵的話卻沒有讓莫卿染感到反感。
“既然知道是高攀就不該跟著過來。”卿安一向說話很有規矩,而且不輕易刺人,這個時候說的話倒是和她的性格有悖了。
“清蓮姑娘莫怪,這是我妹妹卿安,被我寵壞了,不太會說話。”與卿安不同,莫卿染對勾欄之地出來的姑娘並沒有偏見,而且從這個清蓮姑娘身上還真的找不到那種勾欄之地的濃重胭脂氣,更多的是一種淡然之氣。
“不會,不會,卿安妹妹很可愛。”清蓮連連擺手,卿安卻炸毛了:“誰是你妹妹?”
“卿安?”莫卿染輕輕拉拉卿安的衣袖,卿安依舊嘴裏嘟囔著:“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