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麻煩嬸子了,”趙寶珠淡定自如地看著牛鐵匠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有禮地回道。
鐵匠嘛,就是手藝人,她對手藝人都是很佩服的,不跟他一般見識。等他按自己說的把曲轅犁打出來,到時看不閃壞你們的眼。我圖畫得不好,我用事實說話。
去到外麵住的院子,牛鐵子叫自家婆娘端了水,便把人趕出去帶著陳添金兩人坐了。
“侄媳婦,別怪老牛說話直,我看你這圖實在不像犁呀,就算按你畫的做出來能犁地嗎?”
你說話還真是夠直接的......
“叔,我也知道我畫得不好,我等會給你說說,能不能用到時候做出來看看便知了。”
“行吧,到時候做出來不能用你們可別怪叔沒提醒你們。”
“叔你就放心吧,我之前聽我媳婦說的話挺有道理的,你就按著她說的打,打出來真的用不了也不會怪你的。”
“我早上就是看到他們那犁使起來費勁才想著改改的。那荒地不是很硬嗎?我看他們把犁壓進去就很費勁,這不壓進去牛拉著就走過去了,也帶不起多少泥,所以我就想呀,能不能把這根木頭改一下彎到下麵去,這樣隻要把這犁的鏟子放到地裏,牛往前走自己便能把地越翻越深,然後鏟子上麵這節再打成側向一邊,翻起來的泥還可以歪到旁邊去也不會擋著道。”
趙寶珠拿著那幅隻有三四根線的圖說得有理有據,很像那麼回事,牛鐵子來了精神,放下碗靠了過去,“聽侄媳婦這麼一說還真是,平常我們用的犁轅都是直的,要是犁鏟沒插進地裏,牛拉著根本犁不了地,要被你這麼一改拐個彎向著地,還真是方便不少。添金啊,你這媳婦娶得好,聰明,我們耕了一輩子田都沒想到這點,她看一下就能想到,妙實在是妙。”
陳添金坐在旁邊傻笑,也不說話。
“叔你就別誇我了,我這哪是聰明,就是隨便說說。真正怎麼做侄媳可是完全不懂,像打這轅打多長,要彎成什麼樣,鏟子怎麼歪都要看你們,侄媳可是不知道的。”
我隻是把上一輩子看到的搬過來,聰明?那是沒有的。
“侄媳太謙虛了,一般人可想不到這些,剩下的交給叔,叔保管給你把這犁打出來,”牛鐵子雙眼都透著光,這婦子真是想得妙啊,要真是做出這樣的犁不知能省多少功夫。
“嗯,那就麻煩叔了。侄媳有個要求,還望叔能答應。”
陳添金聽到目光閃了閃,看著趙寶珠,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行,你說,隻要叔能做到叔都答應你。”
“侄媳把犁改了這事希望叔暫時先別對其他人說,不知可不可以?”
“就這個呀,沒問題,叔不會對別人說的。那以後,侄媳婦啊,你這犁能讓其他人做嗎?我看著要真做成了,用著方便,那......”
“這個侄媳當然不會掖著捂著,隻是暫時先別說,等能說的時候侄媳自會讓大家夥都可以用的。”
她哥還在做縣令呢,感覺還是一個對她挺好的哥,自己弄出了個這麼有利於農業發展的工具,或許能給他添點功績,回去還是給他寫封信說說的好。
“好好,侄媳大義,牛叔便先謝過侄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