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哭著笑了:「不行啊?」
唐禮彎起嘴角:「沒有,我喜歡。而且你哭是因為在意我,我很高興……之前我總是擔心你會後悔選擇了我,因此對待你的時候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和害怕。其實你那天說的也對,之前的我確實少了幾□為男朋友的理直氣壯,我向你承認錯誤,以後也會努力改進……你不哭了好嗎?」
沈笑愣愣地看著他,看他說這話時候誠懇的語氣,還有那張讓她感到放心、安心、舒心的臉。心裡有個聲音響起:就是這個人了。
她認真地點頭。
好久之後,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腦袋,心疼地問:「疼嗎?怎麼會受傷的?」
唐禮不大願意說他的傷,不過來病房裡探望的同事卻把那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笑。
因為大老闆出差,所以城西那邊新樓的建設由唐禮暫時負責,剛好那個時候有幾個工人因為工資沒有按時結算而鬧事,後來擴展到工人罷工……為了避免事態擴展,唐禮親自到建築工地上去調查瞭解。好久才查出來原來是包工頭剋扣了其中一部分工資,然後又沒有按時給工人錢……原本查出來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可惜唐禮這麼一查把包工頭給激怒了,他拿起手頭上的工具就朝唐禮腦門砸過去,好在有工人攔著,不然小命還在不在都難說……
沈笑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都是什麼人啊!為了一點錢就衝動地傷人,簡直是禽獸!」
唐禮笑了:「後來我們查下來發現包工頭其實是因為家裡有人住院,需要一大筆手術費,所以才會鋌而走險把工人的錢剋扣下來的。」
沈笑一聽更氣了:「就算拿錢這是有理由,那事情被揭穿之後他非但沒有悔過之心,還動手砸你,簡直就是危險分子!」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病房門口剛好來了一個人,他聽完這個露出微笑:「笑笑說的對。」
沈笑和唐禮回頭一看,竟然是恆遠集團總部的陸總。
陸總讓助手留在外麵他親自捧了一束花過來。他把花交給了沈笑,對著唐禮說:「身體好些了嗎?我也是今天才聽說你受傷的消息,一聽到就馬上趕過來看你了。」
唐禮禮貌地回應:「勞您費心了,我這裡沒什麼事情。」
陸總說:「哪能沒事啊?我已經跟派出所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包工頭的,你放心養傷好了。」
唐禮卻說:「陸總,您的好意我先謝謝了,不過這事我不想追究了。」
陸總在沈笑旁邊坐下,語重心長道:「小唐啊,你對這種人真是太客氣了。不過陸叔叔要提醒你一下,為什麼這些人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是在徐晉去歐洲之後鬧的事,又剛巧那包工頭會故意砸傷你呢?難道你不覺得這裡頭很奇怪嗎?」
沈笑吃驚地看了那個陸總一眼,隻覺得他臉上的那抹笑有點討人厭。
唐禮笑了笑:「巧合罷了。陸總,我這邊沒什麼大事,您先回去吧,改日我再拜訪您。」說著他看向沈笑,「笑笑,幫我送下陸總。」
他這是下逐客令了,陸總也就不再多作停留。
不過沈笑在送他出去的時候,又多嘴問了他一句:「陸總剛才那句話好像話裡有話啊。」
陸總聽後一笑:「有嗎?我隻是覺得這個時間點有點奇怪,當然像小唐說的是巧合也未必可知,但是……」
沈笑心裡對此人無限吐槽:他不就是想說為什麼徐晉前腳剛走,後腳唐禮就受傷了嗎?他不就是想讓唐禮懷疑是徐晉找人幹的這事嗎?要真是有人指使的,我還覺得是他找人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