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歎了一口氣說:「Jim,我跟你認識也好多年了,但我從沒見過你用那種眼神看一個女人。那種充滿愛意的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有什麼東西要從你眼裡、嘴裡飛出來……不得不說那張照片拍得好,但相機隻能記錄而不會操控你的表情……」
心裡話被輕易說出來,唐禮不知道應該謝她還是恨她。
徐晉麵色鎮定:「那又怎麼樣?很重要嗎?你不累嗎,坐下吧。」
前一句是回答唐禮他們的問題,後一句卻是對著沈笑說的。
沈笑正要打彎的腿一下子又繃直了:「不累,當然不累。而且站著說話不腰疼嘛,多好。」
她看了唐禮一眼:「什麼充滿愛意不愛意的,我還告訴你們,我和徐晉不僅抱了,我們還親了,而且……」
「夠了!」唐禮拔高了聲音,神情無奈地看著她:「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徐總也不是!」
「對!」沈笑的聲音比他更大,「他不是,但我是!我還可以告訴你……」
徐晉突然起身,繞過安娜,把沈笑壓著坐下。
「不要因為生氣而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
唐禮撇過頭去:「你讓她說吧,也許藉著怒氣才好把一切都說出來。」
沈笑忽然洩氣了:「忽然又不想說了,感覺你們都是聰明人,跟你們說話沒勁。你們不是都能猜會算嗎,我聽著就是了。」
徐晉點了頭:「安娜,你繼續說。」
「我爸雖然對這種新聞沒興趣,也沒打聽,但有人卻願意瞭解。這個人你們都認識,說出來也許你們會發現很有意思的現象。」安娜視線掃了一圈,最終落在沈笑身上。
這一眼讓沈笑不得不開口:「看著我幹嘛,我又不知道是誰。」
安娜笑了:「你是不知道,但這個人跟你有關。」
徐晉打斷了她:「別扯這些沒用的,直接說誰。」
安娜哦了一聲:「是陸總。」
唐禮皺眉:「又是他?」
徐晉卻嘲諷地笑了:「他?」
沈笑捧起杯子,放在嘴邊。
「燙,慢點喝。」徐晉越過桌子把手橫在杯子和她的嘴之間,冒著白霧的熱咖順著他掌心滴了幾滴到桌上。
沈笑的杯子被安娜奪下,唐禮則抽出紙巾給她和徐晉兩人擦手。
看著一群人為自己的失誤忙活,沈笑心裡怎麼一個煩字了得。她吶吶地縮在位置上一句話也不說了。
徐晉搓了下手才道:「如果是他的話,就可以解釋了,顯然是他和我的個人恩怨導致了這一次的事故。我有責任處理好這件事情。不過既然我們坐在這裡人都齊了,我想那天的真實情景還是得跟你們說清楚。」
他看了唐禮一眼:「你多了一個很可怕的對手,我。」
唐禮的戰鬥欲被激發了:「你什麼意思?」
「那天在酒吧,我表白了,雖然沒成功,但我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徐晉平靜地說。
不知道怎麼回事,沈笑有些觸動,她張張口,卻發現自己並不知道要說什麼。
安娜看著唐禮,抿了下嘴:「Jim,我敬佩你,但不能認同你。至少現在他們倆才是一對,你不能挖牆腳。」
一場風波讓大家把話都說開了,才發現赤·裸裸的大實話總是那麼的醜,醜到讓人心塞。
唐禮忽然看著沈笑:「笑笑,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坦白。其實這些年我和安娜一直都有聯繫,甚至她這次回國也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