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溫沒有學會用輕功,尤其是唐家堡那種坑爹的短腿輕功之前,邢駱諱決定還是開著自己的車出去比較明智,即使現在的路況應該會是相當的令人堪憂。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上一次在葉肆的幫助下顧溫換好了裝備,這次雖然花了將近快二十多分鍾的時間,顧溫好歹也算是自己把衣服都裹到了身上。站在廁所的鏡子前,顧溫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確認沒有什麼帶子還沒扣上之後,默默地給自己點了讚。
兩人準備好後,邢駱諱率先從門鏡裏看了看,見四周沒有喪屍。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邢駱諱還是打開了一條門縫,朝四周望了望,確定真的沒有喪屍之後,朝後麵的顧溫點了點頭,領著顧溫和自己的毒物快步跑到了樓梯口。
兩人並沒有從店麵的出口走出去,而是從背麵的單元樓門溜了出去。不知道是因為喪失屍毒並沒有傳染到這裏,還是其他原因,小區裏麵倒是一片寂靜,沒有鍛煉的人,也沒有“嗷嗷”叫著的喪屍。在從出門到到達車裏的整個過程,出乎意料地順利,以至於讓顧溫有了一種“這裏其實並沒有爆發屍毒”的錯覺,不過,很快這種錯覺在隨著車子緩緩開出小區的時候消失掉得無影無蹤。
平時繁華、熱鬧的大街上,在這個清晨消失得毫無蹤跡:原本黝黑的柏油馬路,而現在卻被灰綠色的腐肉,深紅色的血跡還有破碎的玻璃碴所覆蓋,馬路上的無人駕駛的私家車也全都亂七八糟地停在馬路上,上麵同樣血跡斑斑。不過,即使是這樣,顧溫的視野範圍之內卻也見不到一隻喪屍。
“奇怪,就算人都躲起來了,看不見,那喪屍都跑哪裏去了?居然都看不見!”經過了一晚上的鍛煉,喪屍已經變成了顧溫心裏的小萌物。
“不清楚,感覺很不對勁,就算是按照科幻電影裏麵的描述,現在的喪屍也應該還不具備智慧。”邢駱諱一邊開車躲避著路上的障礙物,一邊分析道。
“那……”
還沒等顧溫說完,邢駱諱便打斷道:“還是先去找葉肆吧,她在地圖上的標記已經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再動了,我懷疑她那邊應該是出問題了。”
雖然知道葉肆那慘無人道的逆天戰鬥力,但當顧溫聽到邢駱諱的話的時候,還是為葉肆把心提起來了:“那現在喪屍不見了不是整合咱們意麼,快快快,地圖呢?葉肆現在在什麼位置?”
在顧溫探尋的目光下,邢駱諱淡定地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從用白色綢緞做成的衣襟裏麵掏出來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地圖,放倒顧問腿上,說道:“我看葉肆應該是輕功想要直接直線進山的,所以她現在的位置並不在馬路上。”邢駱諱邊說便又瞥了一眼已經被顧溫打開了的地圖,再次進行確認。
於是,顧溫拿著地圖指路,邢駱諱負責開車,兩個人倒是配合得默契,花了點時間,便到達了葉肆的藍點的附近。
“所以……就是這裏?”顧溫有些不確信地對照著地圖,抬頭望著高速公路側麵的白樺樹樹林,又轉向邢駱諱詢問道。
“別看我,看地圖。”邢駱諱嚴肅地對顧溫說道,配合著他肅殺的臉,不禁讓顧溫聯想到了大學軍訓時候的教官……
顧溫伸直了脖子,在附近找著一些標誌性的牌子,又低下去仔細和地圖的建築核對,哪都挑不出來錯。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顧溫不得不承認葉肆就在高速公路旁邊的白樺樹樹林裏麵。
“好吧,應該就是這裏了,咱們……怎麼找?”顧溫咬著嘴唇含糊不清地上說道,不過好在,邢駱諱是聽清楚了。
“這片樹林比較大,而且隻有一份地圖,還是不要分開找了,免得到時候誰也找不到誰。還是先靠近去觀察一下吧,我覺得這片樹林沒準可以解釋為什麼喪屍全都消失不見的原因。”邢駱諱說著,打開了車門,率先邁腿走了出去。顧溫摸了摸被她事先用粗布包好,放進衣服暗兜裏麵的化血鏢,深吸一口氣,便跟著邢駱諱的腳步下了車。
兩個人越過高速公路邊的護欄,踩著土坡小跑到了樹林前。顧溫和邢駱諱兩人站在樹林入口處,向裏麵望去,出了挺立的白樺樹之外別無他物。
“等等,你聽!”邢駱諱一把拉回了邁腿正打算走進樹林的顧溫。
“什……”顧溫還沒說完,便被邢駱諱捂住了嘴。
“嗷嗷嗷……”微弱的聲音從白樺樹樹林裏麵接連不斷地傳出來,像是焦躁的嚎叫,又像是如哭如訴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