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時間進入了十月。
十月初九這天,天色陰沉,鉛雲密布,六棱形的雪花飄飄而落,鋪撒在大地上,一片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天氣的寒冷,卻擋住不鑄劍堡裏眾人那顆火熱的心。
今天,是歐言出生的第一百天,所以鑄劍堡裏可謂是熱鬧十足,高牆大院擋住了寒冷山風,做飯的爐火、飯菜的騰騰熱氣驅散了寒冬的嚴寒,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在忙碌著,鑄劍堡大堂裏,擺放著數量眾多的圓桌,上麵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一個個壯碩的男人和千姿百態的女人們已經開始入座了。
……
此時,鑄劍堡側院的書房裏,鑄劍堡韓家的家主韓蒼、韓蒼二弟韓鐵生,還有鑄劍堡另一個家族柳家的家主、柳慧的父親柳三生,還有幾個壯漢,包括著韓鐵鑄一起坐在書房裏,圍著中央的爐火,一邊烤著房間中央的爐火,一邊商討著這次大鑄劍的成果。
“忙活了七八個多月,終於把劍器都鑄造了出來,親家,咱們著幾個月鑄劍鑄出來多少,這個一直都是你在統計的,你給大夥說說,咱們一共鑄造了多少柄劍。收入支出有所多少!”韓蒼最先開始說話
柳三生聽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本子,然後翻開其中的一頁念道:“這次王國送來精鐵萬斤,鑄成刃長三尺的中品長劍百柄,每一柄長劍耗精鐵十三斤,共耗精鐵一千三百斤;鑄成刃長兩尺的中品短劍百柄,每一柄短劍耗精鐵八斤,共耗精鐵八百斤,鑄成刃長一尺的中品袖劍一百柄,每一柄短劍耗精鐵四斤,共耗精鐵四百斤,中品劍器共耗精鐵兩千五百斤,鑄成三百柄。”
柳三生說著,翻了一頁,繼續念道:“剩下的七千五百斤精鐵,都鑄造了刃長二尺五寸的製式下品長劍,每一柄長劍耗精鐵七斤五兩,鑄得製式長劍一千柄。我們鑄一柄中品劍器可以得到五十兩白銀的收入,每一柄製式下品長劍可以得到白銀二十兩的收入,也就是說,我們鑄劍堡這次可以得到白銀三萬五千兩。”
柳三生翻了一頁手中的冊子,繼續統計著念道:“這次王國還送來了其他金屬十萬斤,鑄的上品劍器十柄,中品劍器六十三柄,下等劍器五千三百柄,其餘的都是不入品的劍器,軍部不收,算是我們自己消化了,上品劍器一柄白銀二百兩,中品的依舊是五十兩白銀、下品的二十兩,我們可以得到十一萬一千一百五十兩白銀,要交稅萬兩白銀,賠償賠償軍部金屬費用的千兩白銀,最後剩下十萬零一百五十兩白銀,然後要分入城中鑄劍師白銀七萬兩,我鑄劍堡可以落下白銀三萬一百五十兩。其中一百五十兩白銀已經被我投入城中的上清觀作為了香火錢。還有就是這次鑄劍耗費白銀兩萬兩!”
“也就是說,我鑄劍堡,這次淨收入白銀四萬五千兩白銀,不入品長劍三千一百柄,還有廢劍數百柄,都已經投入了沉劍池。”最後,柳三生總結到。
“好,這四萬五千兩白銀足夠支持我鑄劍堡三年的生活所需,還可以購買一批木料、一批精鐵,以及其他的各種金屬,用於平時的冶煉和鑄造。親家,這個需要你去采辦了。還有,留下一些銀子,換成金子,將一斤黃金和十斤白銀放入庫房,儲備好。”在柳三生結束彙報後,韓蒼又是這樣吩咐道,然後對著幾個壯漢說道:“你們是所有鑄劍師的代表,要將今天的成果告訴他們!”
“好,我們知道了!”柳三生和幾個壯漢回答道,說完了正事,所有人都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這事不著急,今天是我孫子的百歲,大家一起去大堂看看,人多熱鬧,而且所有的鑄劍師還都在這裏,飯後大家一起在說,順帶著等那小子百歲抓完周,定下最後的名字,三生親家,一起去看看吧!”
“好!我家小外孫百歲。我怎能不去!走,大家一起過去!”柳三生收起賬本,也是開心的說道。
下首,幾個壯漢一起說道:“那就恭喜老師,還有韓兄!”然後對著坐在人群中有些神思不屬的韓鐵鑄說道。
“嗬嗬,喜事、喜事!”韓鐵鑄笑嗬嗬的說道,臉上是管不住的笑意和幸福。
……
與此同時,歐言,這個被眾人討論的嬰兒則是在痛苦的享受著。
他已經換了七八個懷抱,包裹著的裹布上都透露著一層複雜胭脂味。愁眉苦臉、滿臉哈欠的接受著來自三姑六婆的撫摸。
“好可愛啊,月姐,再讓我抱一抱鐵蛋吧,”一旁的一個少婦,此時滿臉羨慕的看著被抱在一個婦人懷中的歐言,滿臉討好對著那個婦人說道。
那個婦人叫趙月,是柳慧大哥的妻子,而那個少婦則是韓鐵鑄的弟弟韓鐵生的妻子王雪,是隔壁王家村的村民。
“好好好,給你,小雪,既然喜歡,那就趕緊也生上一個唄!”趙月看著滿臉羨慕的王雪,耐不住王雪的請求,不舍將懷裏的歐言遞給了王雪,同時打趣道。
王雪抱著歐言,眼裏露出一絲羨慕,然後就化為濃濃的喜愛,說道:“月姐,這可不是急就能生下來啊,要不然三年前我家大嫂就當娘了,我的的兒子也不一定已經會打鐵鍛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