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所住的VIP病房有單獨的護士台,顧傾城過去的時候護士台隻有一個小護士在值班。
顧傾城將路上買的水果和甜點放在台麵上,和人打了個招呼。
小護士笑起來,“顧小姐怎麼又回來了?又發燒了?”
“這倒沒有,隻是有些事想要請教你。”顧傾城微微一笑,順便將甜點放到小護士麵前。
小護士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顧小姐想問什麼?”
“我想問一下我來醫院時候的事,木總和我的助理都說我當時幸好被一位好心人遇上,才能及時送到醫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當時燒的很厲害嗎?”
小護士略抿了抿唇,才回答:“是很厲害,顧小姐當時燒到了39.6度,又是晚上,如果晚來片刻的話,興許都要驚厥了。”
“原來如此。”顧傾城笑著,眉梢卻不由挑了一下,又說:“那我得特別感謝一下那位先生才行。”
小護士回以一笑,沒再說話。
顧傾城再度一揚眉,如果那天晚上木一是一個人送她過來的,那這位護士小姐一定會反駁,可是此刻,她既不反駁,也不主動提起,就是說……十有八九有人對她交代過不許對其他人提起那個人曾經來過。
又閑聊了幾句,顧傾城道別離開。
她剛剛走,一位查房回來的護士看著她的背影說:“那位是顧小姐?”
“是啊,就是那位顧小姐!”先前那位護士朝這一位抬了抬下巴,“真是命苦。”
這位歎氣,報以十二分的同情,“誰說不是呢?先是喪母,現在是失憶,不過好在長得漂亮,娛樂圈賺錢也多,總算不用再為吃飯發愁了。”
兩人的議論顧傾城絲毫不曾聽在耳中,從醫院出來她沒有回家,而是再次造訪了自己的“宿舍”。
雲江水澹。
房子不是很大,卻是標準的躍層,上下各兩室兩廳,樓下待客加廚房加餐廳加影音室,樓上則是臥室和衣帽間。
第一次來的時候隻覺得這裏很合她的心意,現在越看越覺得這裏就是某個人按照她的生活習慣和喜好為她量身打造的,似乎連空氣都是她喜歡的味道。
躺在床上,顧傾城和江萊確認今天沒事正要關手機,何遇的電話打了進來。
“出院了?”
“嗯。”顧傾城微微笑,不知為什麼每次和何遇聊天她心情都會很好。
何遇今天心情也不錯,“晚上一起吃飯?”
“恐怕不行。”
“有事?”
“嗯。”
“用我幫忙嗎?”
“《那年盛夏》你殺青了?”
“今天殺青。”
顧傾城笑著道賀,“恭喜。”
“休息不了一天,明天又得進組了。”何遇苦笑,將話題又引回她身上,“對了,你在做什麼?”
“我在……”顧傾城玩味的笑起來,“釣魚。”
何遇失笑,“好雅興,在哪裏釣?魚竿合不合用?要不要我支援兩根?”
此釣魚非彼釣魚,顧傾城連忙推辭,“魚鉤太大,我怕把魚嚇跑了。”
何遇隻得作罷,“那看來我們隻能明天劇組見了。”
掛斷電話,顧傾城直接關掉了手機。
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外麵竟然又開始下雨,雨幕如織,顧傾城趴在陽台的窗戶上伸出一隻手去。
一滴雨落在掌心裏,晶瑩剔透。
今夜,魚會上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