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黎再滑過她麵前的時候放慢了速度，順手一帶，也將她拉進了塞到裏。
“哎哎哎……”顧傾城猝不及防，身子微微朝後仰著，打著滑被他拉著朝前滑去。
“分腿，微蹲……”
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顧傾城下意識隨著他的指令去做，初初的慌亂之後，竟不知不覺間隨著他的動作滑動起來。
清涼的風撫過麵龐，兩人一起闖過紅色彩帶，然後顧傾城隨後一撈將彩帶撈在手中，歡呼一聲，腳下已然恣意滑動起來。
先前噓聲不斷的小朋友們此時也響起掌聲，活動了幾圈，顧傾城要去解護具葉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眸光涼涼。
顧傾城的動作訕訕的頓住，“那個，人家小朋友都不用這個了。”
男人蹲下身子給她將護膝重新戴好，低沉的聲音涼薄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深情，“他們與我何幹呢？”
顧傾城癟癟嘴，呐，真是甜蜜的負擔。
她不禁圍著他轉了一圈，似乎要將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部看個透徹。
“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待人的界限在哪裏？”
她每當有時間就去南江大學聽他上課，那些學生們的課業與不解他都會盡心盡力，可是，顧傾城也圍觀過女同學對他告白遞情書，每每這時，這人就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一句雲淡風輕的“抱歉，我心有所屬”，仿佛是最不經心的拒絕，當著女生的麵直接將情書丟進垃圾桶，然後轉身離開。
他有情，卻也無情。
葉黎不置可否，見她身上的其他護具沒有鬆動的跡象便要退開，卻被顧傾城一把勾住臂彎。
“說說嘛。”她仰臉看著他，“你拒絕別人的時候不會有罪惡感嗎？”
“快去滑，玩一會兒我們去看音樂劇了。”葉黎推推她的肩。
“逃避問題！”
葉黎沒理她，徑直滑走了。
這當然算不上什麼逃避問題，而這其實也算不上問題，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尤其是有資本吸引女孩的男人來說，更要懂得自己的界限在哪裏。
他當然不是天生無情，看著那些表白的女孩們哭著跑走有時他也會無奈，可是，他並不能因此就對對方好言安慰。
若是那樣，他將顧傾城置於何地呢？又怎對的起她的一片心意？
曾經他不懂，現在他絕不會再因類似的問題而傷她的心。
葉黎不是聖人，他也犯錯，隻是希望他還有機會挽救。
在滑冰場玩了兩個小時，兩人換回衣服離開。
顧傾城玩的盡興，全然忘了來時的抓心撓肺，車上有換洗的衣服，兩人隨便找了間酒店梳洗換好直奔南江最大的音樂廳。
LAN是現如今美國名氣最大的鋼琴家，顧傾城曾在網上聽過他的演奏，可惜一直未曾親眼得見，今天終於有機會顧傾城十分興奮，甚至罕見的換了一身長裙，看起來愈發俏麗。
兩人一黑一白，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勾了勾唇角。
隻是，若是葉黎知道這次的音樂會會發生什麼，他或許就不會如此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