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顧傾城苦笑，很快有人取來了手機，LAN從中翻找了幾下就找出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的確是顧傾城和LAN，兩人站在華沙愛樂廳外，笑容燦爛。
顧傾城看了半晌，轉頭問LAN，“這張照片能發給我嗎？”
“你不光忘了我，竟然還把我們的照片弄丟了！”說的好像顧傾城弄丟的是他們的婚紗照一樣。
顧傾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呃……不要那麼激動，或許是不小心放到哪裏了也不一定。”
LAN憤憤然，他的那位華人助理隻得過來提醒時間差不多了，但LAN完全不想理會。
顧傾城隻得說：“LAN先生，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不記得了。”
“對，你不記得了！”LAN依舊生氣。
“……”顧傾城第一次無語到無話可說，LAN的反射弧未免太長了些。
最後還是LAN的華人助理上前解釋了兩句，LAN才由一臉憤然變成一臉愕然，“你不記得了？”
顧傾城硬著頭皮點點頭，“忘記了許多事情。”
“是哪裏的問題？你還會彈琴嗎？拉小提琴呢？腦袋有沒有摔壞，跟我去美國怎麼樣？我給你介紹最棒的醫生。”LAN拉著顧傾城，說話顛三倒四。
“大腦沒有問題，就是忘記了一些事情，現在還會彈鋼琴，小提琴也會，美國……就算了，你能跟我說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這個……”LAN撓了撓下巴，有些不好意思，恰好助理又在拉他，他趁機說：“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等結束之後我們再說可以嗎？”
顧傾城看了看時間，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十分鍾，而且，他還要做一些上場前的準備，這十分鍾也不一定能夠，就點了點頭，“好。”
“給我留個號碼。”LAN似乎很熱衷秀他蹩腳的漢語，將手機遞了過來。
顧傾城給他存上號碼，又被他拉著加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好友，LAN才匆匆離開，臨別前邀請顧傾城上台為他助陣被顧傾城婉言拒絕了。
等包廂的門關上顧傾城才發現葉黎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她看過去，葉黎正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臉上平靜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往後靠了靠，看著他過來。
不到五步的距離，葉黎卻覺得每一步都沉重的仿佛力拔千鈞，仿佛耗盡了他一生的力氣。
顧傾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你們認識？”
“不認識。”葉黎抿了口紅酒，酒精令人麻痹，也讓人清醒。
“我想也是。”如果早知她和LAN認識，或許他一早都不會帶她來看LAN的音樂會。
“可是我和LAN認識。”
她揚揚唇，有些得意。
葉黎不語，麵無波瀾，單手插在口袋裏望向外麵。
舞台的燈已經按下去，似乎已經在準備LAN的上場，燈光微弱的包廂內，顧傾城纖細的手臂穿過他的腰間。
“過去發生過什麼，遲早會一點點的在我麵前拚湊整齊，對的，錯的，愛的，傷的，你直接告訴我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掩藏呢？”
清雅溫柔的嗓音如刀片劃過他的喉嚨，葉黎覺得口中一陣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