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劉湊近我的耳朵低聲問我:別回去了,到我家吧。他嘴裏的熱氣呼到我的耳朵裏,讓我全身痙攣。我堅決拒絕:這多不穩重,讓伯母看了以為我沒有家教了。他說:那我到你那陪你。我說:不可以啊,我住是的別人的床鋪,別人還在呢。我有欲望,但我覺得這一切太快了,我還沒有考慮清楚,我不要一時的激情,我要長久的愛。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電話到門衛室,我聽到他在電話裏好聽的聲音:小懶丫頭,起床沒有?今天我開了大哥公司的車,咱們出去玩。帶上遊泳衣,我一會就來接你。我說你怎麼不多睡一會。他說我做夢夢到你,笑醒了,睡不著,索性早點來接你。
心情格外的好,已經多少天沒有這種走路都哼唱著歌曲的愉快感覺了。
我洗了臉,塗一點鬱美淨兒童霜,很多年我隻用這種化妝品。找出一件無袖綠格子短襯衣,一條白色牛仔短褲,我的衣服都是在夜市的地攤上買的,二三十元一件,數量也不多,這兩件就是比較時髦的了。
同室的師姐已經起來了,她是電子係的,已經結婚了,老公出國一年。她為人很隨和,一點也不計較小事,看著我興奮的樣子,她說你今天不上班了?是不是戀愛了,這麼高興。我笑著點頭。她說領來我給你看看,我說一會他就自投羅網來了。
看看昨天翻譯的文稿,有一些專業部分總覺得不恰當,一會去找蕾,她的單位是省石油進出口公司,八月中旬去報道。前幾天去天津的男朋友家剛剛回來。我不知道這一次叫上蕾,竟然會有那麼多枝節。生活不會永遠幸福下去,也不會一成不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給人一個驚詫。
等著他,激動的心情象是一個等待媽媽從街上帶糖果回來的小女孩兒。
聽到敲門聲,同室的師姐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小聲問是不是他?我跳起來去開門。果然是他。一隻手拿著一束玫瑰花,另一隻手拿著飯盒,來不及告訴他屋裏還有別人,他就大聲問我:想我沒有?說著低下頭來吻我。我急忙暗示他屋裏有人呢。他不好意思起來。我接過花,把他讓進來。
師姐後來說對他第一印象很好,看上去是一個有內涵的人,而且很有禮貌。
我把花放在盆裏,沒有花瓶,他說下次給你帶花瓶來,我說不用呀,也不能天天買花。最後找到一個大可樂瓶子,他用水果刀把瓶口割下來,裝滿水把花插進去。
早餐是他從家裏帶來的。伯母做的,兩個雞蛋一碗粥。還有一碟小菜,裝在保溫飯盒裏。一定要他帶給我。
師姐看著我笑,看得出來她很羨慕我們的感情。我並不需要別人羨慕,我隻要實在的愛情就好了。
我請師姐和我一起吃早餐,她說一會要出去吃。吃過早餐,我要去刷飯盒,他搶過來說不用了,我們走吧,拿回家讓媽媽洗。我說那怎麼行呢。他說那你等著,我去洗一下就好。然後就去洗飯盒。師姐示意他很不錯,我隻是害羞地笑。我把要帶的泳衣,泳帽和洗澡用的東西準備好,收拾了一個塑料袋,劉替我提著。把大哥要我翻譯的資料用文件袋裝上,和師姐告別出來。
在走廊上他就摟著我吻我。我怕被熟人看見,躲閃著,嗔怪地打他。他反而把我摟得更緊。他看到走廊另一側有一條僻靜的樓梯,牽著我過去。在二樓半的拐角,他掏出紙把欄杆擦幹淨,把我壓在樓梯的欄杆上,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我。他的吻特別溫柔而有力,他的舌頭綿軟多情,把我的激情帶到極致,我又一次陷入情欲的深淵,止不住地顫栗,他在我耳邊低語,怎麼穿這麼性感,嗯?想我了嗎?我夢到你了,想你,離開你就開始想你。你也想我嗎?他呼出的熱氣讓我耳朵裏好癢,把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激活了。我輕輕在他耳邊說我也想你,好想你。他緊緊地抱著我,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想我了,我的小丫丫,小丫丫,我愛你小丫丫。他的下身硬起來,緊緊頂在我的腹部,他親吻著我的臉頰,耳朵,他的唇向下,親吻我的脖頸,我已經輕輕地呻吟起來。他一隻手繞到我的頸後抱著我,另一隻手去解我的襯衫紐扣,我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他不動了,然後把我緊緊抱在懷裏,緊緊抱著。過了好一會才站起身。我知道他也在和自己的情欲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