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給大哥打電話,他說他們的第二個寶寶就要出生了。惟有祝福。
蕾說於在和蕾交往的時候,在演講比賽上認識外校的一個藝術係女孩子,於那時在省團委幫忙,是一個很活躍的人。那個女孩子喜歡於,他們交往過一段時間,蕾不知道,於後來回來了,那個女孩子來找蕾,說無法放棄於,蕾覺得很受傷,再和於談,於說還是覺得蕾好。不肯放棄。蕾那一段時間也痛苦,也想過放棄,那段時間我正和城打得火熱。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於又對她好,她真的就把這段苦自己埋下了。
我以為自己對她的事了如指掌,其實真正經曆痛苦的時候,她隻是默默地一個人承受了。吞了咽了,也不能說,不想說,能和我說的,都是過去了的,或者不能占據她感情重要部分的感情。
我沒和劉說這件事,我要給蕾在劉麵前保留一點自尊。劉仍然每天高興得什麼似的,領著我東奔西跑,甚至去找他小時候吃過的冰糖葫蘆,七拐八拐的到一個小巷裏,早沒有那個賣糖葫蘆的了。這個城市每天都在變化著。有時他抱著我看江水,靜靜地不說話,他把臉貼到我的臉上,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
劉的休假結束了,我送他到車站,在站台上,他緊緊地抱著我,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裏。他的戰友說他:又不是不見麵了,不至於,快上車吧。他踢他一腳,我妹妹你們都照看好了,少一根頭發我回來找你們算帳。戰友立刻招呼幾個人過來數數頭發數量,別回頭有一無賴之徒找麻煩,又說妹妹要是三毛就好了,少了立刻看得出來。這樣的氣氛下,我無論如何不能哭了。
兩地相思之苦由此開始。經曆過相思的人都知道那樣的感覺。甜蜜又有一點酸楚,時時地想起他,又不能立刻和他在一起。甚至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一個人抱緊自己的肩膀,體驗那種失落和空虛。
那一段時間和劉的愛以及性愛,都是我生命中很清晰和真實的一部分,它們很真,也很完美。臨走的時候劉和我整晚在一起,做愛,他的汗水滴到我的身上,又蒸發掉。休息的時候就抱緊我,說:妹妹,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把你喂飽。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會把一個人的全部感覺淹沒,隻有喘息和呻吟,以及交纏的欲望。愛他,給他,也要他。他的堅硬和力度給我快感,我真正從他這得到了滿足。
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回老家去,時間來不及。我也想稍稍緩和一下再去,空間和時間都是考驗愛情的最好的工具。我等待它們來幫忙。當時倒沒想那麼多,隻想在開始的激情後,看一下應該有怎樣的繼續。
電話成了最主要的交流工具。劉在學校不允許用手機。我想我們兩個學校宿舍守門大伯應該最熟悉我們的聲音,我住在三樓,有一段宿舍的傳呼壞了,經常聽到他在樓外喊我下去接電話,帶一點山東口音的喊我的名字,很多窗口伸出腦袋來看。那時的戀愛不考慮經濟,他又是一個對錢沒有概念的人。臨走他留給我一遝麵值二百的電話卡,兩個月內就報廢了。那時已經開學了,我有一個同學的愛人在電信局工作,可以打他的免費電話,然後他幫助中轉,不用花錢,於是他那裏給我們建立了熱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