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緊攥的拳頭緩緩鬆了鬆,然後再度攥起,又鬆了鬆,隨即語氣沮喪的說道:“唉,沒想到孫奎那雜種現在混到了這個地步。”“子揚兄弟,我們這些人一旦離開這裏,便無處可去了,若是。
跟著你,豈不是會拖累你。”顧昊眸子微微一轉,隨即開口笑道:“老二兄弟你能想開便好,至於安身之所,我早早便已打算好。”顧昊這般說道,早在來的路上的時候,他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對方真的是人多勢眾的話,那他們便撤離這裏,前往月城投奔宇文銘通,不過他自己卻不會去,因為自己的身份比較敏感,萬一引起了青雲宗的注意。
將會給宇文銘通帶來無盡的麻煩,甚至是致命的危險,畢竟,他殺的人不是一個普通弟子。“如此的話,多謝子揚兄弟,你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你還真是我們的貴人。”老二抱拳道,語氣中有著無限的感慨。顧昊搖了搖頭,眸子變得森然,道:“不過,縱然我們離開,也不能灰頭灰臉,總得給對。
方添點麻煩,這樣的話,即使撤退途中遇到了麻煩,也不必擔憂身後會被追趕而來的人給夾擊。”三人望著顧昊那森然的眸子,陡然感到後背一陣冰涼,看來後者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冬日的天極短,沒過多久天色便是變得漆黑,一隊人馬舉著火把光明正大的朝著山寨處奔來,顧昊盤坐於通往山。
寨上坡處的樹林之內,耳朵微動,於是便示意身旁的二十多人開始準備。嗖!嗖!嗖!一道道利索的身影穿梭在熟悉的樹林兩旁,按照顧昊事先分好的位置站好,在他們身旁,不下於四五根繩子綁在粗壯的樹身上,每條繩子末端,都對應著一個個密封的木桶,木桶懸吊在樹身上,在枯枝與夜。
色的遮掩下,顯得極為隱秘。“駕,駕,駕!”一隊隊騎馬之人吆喝著,高舉著火把,馬鞭用力的抽打在馬身上,他們今晚便要進攻那被譽為最強的寨子,這個最強並非是他們人多勢眾,或者是兵強馬壯,而是源於一個修為高深的女子,但現在,據說那女子已經死在了一座神秘的墳墓之內,所以。
新任老大便要為同樣死在神秘墳墓內的老大報仇,滅了那個失去了所“啊!”滾燙的燃油在衝撞間四濺開來,其上熊熊的大火肆虐而過,猛虎幫的那些人嘶吼著在地上摸爬,朝著旁邊無火的路上拚命跑去,馬身之上浸染著燃燒著的燃油,馬兒嘶鳴,在人群之內蹦躂,鐵蹄踩落而下,踩在那些剛剛爬起之人的後背之上,頓時,那人麵色扭曲著,重新跌。
倒在火舌之內。“快撤,有埋伏!”“一定要將他們抽筋扒皮,以消我心頭之恨!”“幫我撲火!”“滾你娘的,踩到老子了!”……一時間亂作一團,隻有衝在最前的那些人,衝過了燃油落下的區域,他們沒被燃油濺射到身上,為首一人麵色鐵青的望著那熊熊火焰之內亂作一團的眾人。“還愣著幹什麼?撲。
火救人,把受驚的馬兒都給我牽回來。”為首之人怒吼道。“是,老大!”隨他衝過去的那些人,急忙下馬就撲火,有的人去牽朝著樹林內跑去的馬兒。“媽的,到了這個時候還負隅頑抗,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翻起什麼大浪?”孫奎臉色陰沉的盯著眼前的火焰,在他身後,兩道目露寒光的人,冷眼望著兩旁的樹林,他們暗自戒備著。嗖!嗖!嗖!那些逃出火。
勢之內的人,剛出現在樹林旁,便是被一箭穿喉,與此同死,自樹林之內,一支支冷箭激射而出,毫不留情的奪去他們的性命。“樹林之內有人,大家小心!”孫奎身後,其中一人暴喝,隨即便拔出手中的刀,朝著樹林之內衝去,而另一人則是守護。
叮!叮!叮!他的速度極快,縱然那些箭矢再如何刁鑽,都被他一一擋下,而他的身子眨眼間便死衝入了樹林之內。“撤!”顧昊眸子一凝,在他手中長槍陡然出現,而他的身子朝著進入樹林中的那人衝去,在他的感知之中,那人隻有八層元之境,但身法卻是猶如獵豹一般的敏捷。“哼,我倒要。
看看你們往哪兒走!”那人身子修長,慘白的臉猶如剛從墳墓之內爬出一般,在他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他很喜歡看到被殺之人臉上露出的驚悚,這樣會讓他內心感到快意。“嗯?找到你們了。”在他的眸中泛著冷光,望著那些逃走之人,然後驟然加速朝著逃走之人掠去,不過,他的身子剛一。
前進,然後整個人猛地往後倒退而去,麵色凝重的盯著四周,道:“什麼人?”偷襲失敗後,顧昊暗自搖了搖頭,看來修為提升過快,自己還是把控不好這力度,顧昊身子一晃然後便是朝著那人掠去。“該死。”那人一臉猙獰,猙獰中帶著驚懼,他若是能看到他現在的麵部表情,會發現與他當初殺死。
的那些人,一般無二,警覺的朝著四周望了望,然後便身子一晃朝著樹林之外撤去,他方才倒退的那棵水桶粗的樹身之上,一道光滑的槍洞貫穿而過。“想走麼?”顧昊冷笑,四層元士巔峰的威勢陡然釋放開來,氣機彙成一縷,死死的將他籠罩在其內,令得那人已經走出樹林的身子一震,麵色驚恐。
的站在那裏,渾身顫抖,在顧昊氣機的籠罩之下,他的內心生不出絲毫膽敢逃走的心思。“五弟。”保護孫奎的那人見到他站立不動的身子後,疑惑的出聲叫道。“別過來。”那人麵色難看的說道,他的後背在那股氣機之下,猶如鋒芒刺背,別管別人如何,但至少他知道自己一旦有異動,便會驟然被人家給滅掉。“你在搞什麼?進去逮住人沒?”孫奎麵色不悅。
的盯著“孫老大,有點不對勁,咱們碰上麻煩了。”孫奎身後,那人麵色凝重的開口道,他兄弟幾人多年養成的默契,僅憑後者的神色便能知道很多事情。“不可能,據我所知,姓冉的娘們兒已經死了,除了她誰還能給你們造成麻煩?難道,她化為鬼魂回來了?”孫奎言罷,在他的麵色之上湧起一抹。
驚恐。位於孫奎身後的那人冷冷的望了一眼孫奎,那意思仿佛再說,若不是現在需要你,就憑你這膿包,能讓老子尊稱一聲老大?雖然內心對於孫奎不屑,但他口中卻是沉重道:“不是那娘們兒,而是另有其人。”“還有高手?像你們一樣的高手?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先撤退吧,等集齊了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