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嫁娶都極其簡單,何秀婉不過是穿了一身粗布紅衣紅裙,沒戴首飾,隻綁了紅頭繩戴了朵自家栽的月季花,回頭出門時再拿一塊紅布蓋上,這便成了。
外頭院裏洗漱好後,何秀蘭還想跟何秀梅抱怨兩句,一抬頭見何大伯家的大堂姐何秀琴帶著何秀香來了,她便立刻閉了嘴。
何秀琴站在門口,先是看了會兒蹲在地上洗臉的何秀梅何秀蘭,然後才拿著帕子捂嘴笑了聲,道:“二堂妹呢?在屋裏麼?”
“是,在屋裏呢,大堂姐來了。”何秀梅笑著打招呼。
何秀蘭胡亂擦了兩把臉,丟了帕子後起身,一聲不吭的回了屋。
何秀梅朝何秀琴歉意的笑了笑,道:“大堂姐屋裏去坐吧,我得幫娘做活去。”
何秀琴高高揚著下巴,矜持的應了一聲。
說起這何家,當真不能說何秀婉是不祥之人,因為何家這一輩五個女孩兒,大房的何秀琴嫁給了鎮上開酒樓的少東家,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好,出門都會被叫一聲少奶奶的。而二房這裏何秀蘭嫁的雖然比她差一些,但對比鄉下姑娘那也是極好的,是鎮上一個開了小小布店的人家,何秀蘭的公爹和夫君甚至還是讀書人,眼下父子倆都在讀書準備考秀才,若是考上了,那她就是秀才娘子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兩人嫁的好,所以兩人一見麵就互看不順眼,你刺我兩句,我諷你幾回,反正就沒一次能和睦相處的。
不過何秀梅也不擔心,今兒是大姐的好日子,這兩人不敢鬧起來。
何秀琴又去見了吳氏何鐵柱,說了幾句話後才帶著何秀香進了西屋,正看見何秀蘭彎著腰在給何秀婉上妝,因著她太胖,這般彎著腰從後頭看簡直就是水桶一般的腰,再加上碩大的臀……何秀琴當即就嗤笑出聲了。
何秀蘭手一抖,就給何秀婉的眉毛畫成了毛毛蟲。
她更是知道何秀琴在笑什麼,頓時氣得轉身就罵:“何秀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笑什麼笑,老娘我長得肥是我家有錢,我夫君公婆願意給我吃,怎麼的了?哪像你,家裏白有一個酒樓,卻被克扣著吃食弄得跟個叫花子似得,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何秀琴還沒說什麼呢,何秀香先跳腳了:“四堂姐你可別胡說!我大姐哪裏被克扣著吃食了,我大姐每日山珍海味都吃夠了,而且她是為了身材才少吃的,哪裏像你,吃的跟個肥豬似得,簡直帶累咱們家女孩子的名聲!”
何秀蘭大怒,一巴掌拍在何秀婉屋裏的簡易梳妝台上,伴著震天響中怒道:“何秀香,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誰吃的跟個肥豬似得?”
何秀香可不怕她,隻正要繼續說,卻被何秀琴攔住了:“秀香,今兒是二堂妹出嫁的好日子,你別鬧事兒。”她語氣溫柔,端的是大家少奶奶的矜持做派,“還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女子不僅要保持體形,還得要有修養有口德,不管見了什麼難堪的事兒,都不許直接說出來。這不僅是叫旁人難堪,這還會顯得自己很沒修養,你可記住了?”
鄉下嫁娶都極其簡單,何秀婉不過是穿了一身粗布紅衣紅裙,沒戴首飾,隻綁了紅頭繩戴了朵自家栽的月季花,回頭出門時再拿一塊紅布蓋上,這便成了。
外頭院裏洗漱好後,何秀蘭還想跟何秀梅抱怨兩句,一抬頭見何大伯家的大堂姐何秀琴帶著何秀香來了,她便立刻閉了嘴。
何秀琴站在門口,先是看了會兒蹲在地上洗臉的何秀梅何秀蘭,然後才拿著帕子捂嘴笑了聲,道:“二堂妹呢?在屋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