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一噎,惱道:“可周小如說了,我若是再偷看她才會去跟太太告狀的!我沒有再偷看了,她憑什麼去告狀,還是告訴的老爺!娘,你不知道,她還用力拽了我頭發,我到現在頭皮都還疼呢!”

陶嬤嬤歎道:“叮叮,不要老是直接叫小姐的名字!她再是做過錯事,可她到底是老爺的親妹妹,老爺和太太都容了她,咱們做下人的即便不把她看作和老爺太太一樣重要,但也不能直呼其名,不能對她不尊敬!”

叮叮抱怨道:“老爺和太太是糊塗……”

“叮叮!”陶嬤嬤是真的氣了,一把丟了手中洗碗的絲瓜瓤,道:“你要是再這般,那娘可就要生氣了!如今咱們在周家過得是什麼日子,曾經在自己家過得又是什麼日子,你不好好珍惜,難不成還想再回去過原來的日子?”

想到從前日日被打被罵的日子,叮叮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一旦怕了,那脾氣就下去了。

她小聲道:“娘,你別生氣,我聽你的。”

陶嬤嬤歎了口氣,上前來抱住了她:“叮叮啊,老爺太太都是好人,如今咱們的日子也過得好,安生在這邊待幾年,等你長到十六或者十八,那會兒咱們娘倆應該也攢下不少錢了,我去求老爺太太,然後放你出去嫁人,到時候你會有好日子過的。”

叮叮想著以後,回抱住了陶嬤嬤:“娘,咱們如今活兒也不多,不如我私底下再做點兒針線活吧?等攢夠了錢,到時候不止我出去,也給娘你贖身,到時候咱們一道出去過好日子。”

陶嬤嬤眼眶都紅了,抱著叮叮的手緊了緊,道:“哎!好,娘跟叮叮一塊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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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海跟廖有為出去找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了周山海才回來,結果自然是沒找到人。

家裏都已經吃過飯了,好在有留了他和廖有為的份。將飯菜熱好了端上來,他一邊吃一邊跟何秀婉閑聊:“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曆,瞧廖有為二叔在乎的那模樣,若是這人在外麵出了什麼事兒,隻怕整個廖家上下都要受牽連。”

這就是古代的不好了,那人要是身份高貴,不出事自然對廖家是好事兒,但要是出事了,那就是連坐的事。周山海和廖有為關係好,眼下也是真為他著急,對這個沒見過麵的什麼薑小五,打從心眼裏就覺得這人未免太不靠譜了。

何秀婉道:“昨兒下了一天的雨,路上泥濘難行,而那人應該不會趕夜路,就算走隻怕也走不遠,可能就躲在這附近。”

周山海點頭:“嗯,昨夜裏已經把各大客棧都排除了。但如今這年月吧,隻要給錢,想去普通人家借宿都不是什麼難事,所以這有的找呢。我回來就是跟你說一聲,吃完了飯我還得過去,這人太重要,今兒得在運來鎮和附近挨家挨戶排查了。”

廖有為的事,自然不能推脫。

但看著周山海熬了一夜眼睛都是紅的,何秀婉就不由有些心疼:“不能在家休息一會兒嗎?就睡一小會兒,你眼睛都熬紅了。”

叮叮一噎,惱道:“可周小如說了,我若是再偷看她才會去跟太太告狀的!我沒有再偷看了,她憑什麼去告狀,還是告訴的老爺!娘,你不知道,她還用力拽了我頭發,我到現在頭皮都還疼呢!”

陶嬤嬤歎道:“叮叮,不要老是直接叫小姐的名字!她再是做過錯事,可她到底是老爺的親妹妹,老爺和太太都容了她,咱們做下人的即便不把她看作和老爺太太一樣重要,但也不能直呼其名,不能對她不尊敬!”

叮叮抱怨道:“老爺和太太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