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川正在和白泉他們一起商量著幫助樂世門躲過一劫的計策。而在皇城大殿之中,卻是另一幅景象。
勾日奔依舊是端坐在皇位之上,旁邊是風韻誘人的莫靈韻。勾日奔一手捏著莫靈韻的臉蛋,正在大發雷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莫靈韻桃花兒般的臉龐幾乎快被掐出水來。她痛,但不敢多言。
“江郎,朕以仁厚之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寬限你完工日期。可是你呢?不知好歹,至今也打造不出朕想要的金雕塑。是不把朕放在眼裏,還是別有所圖呢!”勾日奔怒目圓瞪,惡狠狠地說道。
天子之下,站著的,除了江郎之外,還有戶部尚書和財政尚書,鄭浩和尹平誌二人。
“啟稟皇上,並非是微臣辦事不力。而是在人力和財力方麵實在不充裕啊。臣在皇上下令那天就連夜畫出了金雕塑的構架圖。但條件不允許,微臣也沒有辦法。”江郎委屈地說道,他說的倒都是實話。
勾日奔眼睛一斜,做派像極了鄉村裏的地主老財。“這麼說,罪在鄭浩和尹平誌了?”
聽得這話,鄭浩和尹平誌身子打了一個哆嗦。勾日奔的不講道理他們是清楚的。要是今天這關過不去,恐怕他們不僅官職不保,就連小命都難保。
“皇上,不是微臣有意難為江尚書,而是民眾們實在不配合。本來將全城的百姓發動起來就是一件難事,再加上工務繁重,工期短促,百姓們實在受不了了。恐怕再這麼下去,百姓們會發生暴動的。皇上您剛即位不久,應當俘獲民心才是正道啊。”
“是啊皇上。戰亂未平,國庫空虛。微臣求助於大江南北,才堪堪湊足兩三噸黃金,離所需要的十噸,可差得遠了。”
鄭浩和尹平誌的連連抱怨,不僅沒有引起勾日奔的同情,反而激發了他的怒火。“怎麼,難道你們是在埋怨朕的昏庸無度嗎?一個個鼠目寸光之輩,你們哪裏懂得朕的用心良苦之處。你們以為建造金雕塑,隻是為了滿足朕的虛榮之心嗎?哼,如果不是為了增強百姓們的自豪感,告訴他們,新皇是一位實力強橫之主,他們會服我嗎?如果皇宮都沒有一點氣派,星河大陸,哪裏還能讓他們有信心生存?”一番話在勾日奔口中娓娓道來。乍一聽,冠冕堂皇,但是下麵大臣一咂摸,實則狗屁不通。如果不是君臣關係嚴明,恐怕現在就有人忍不住要開噴了。
“恕臣愚昧。”鄭浩與尹平誌不得不屈服於勾日奔的淫威之下。
“皇上。”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冒了出來。“臣以為,做君主的法則,必須首先存活百姓。如果損害百姓來奉養自身,那就好比是割大腿上的肉來填飽肚子,肚子填飽了,人也就死了。如果要想安定天下,必須先端正自身,絕不會有身子端正了而影子彎曲,上頭治理好了而下邊發生動亂的事。臣以為能傷身子的並不是身外的東西,而是由於自身追求耳目口鼻之好才釀成災禍。如一味講究吃喝,沉溺於音樂女色,欲望越多,損害也就越大,既妨礙政事,又擾害百姓。皇上如今之為難道不是自身虛榮心的滿足嗎?如果再說出一些不合事理的話來,就更會弄得人心渙散,怨言四起,眾叛親離。古代聖明的君主,也都是先就近從自身入手,才能遠而推及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