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實,是送你這個,一直沒交房租什麼的。”前些天喪心病狂地為了完成係統任務,所以算是補償吧。碧幽將加工過的礦石遞給利威爾。嗯,利威爾是個不錯的房東,至少不會催交房租。
利威爾接過已經做成掛飾的礦石,看著有些詭異猩紅的菱形晶體,那裏麵放佛是血液在流動。反而是法蘭仔細看了看礦石又陷入沉思後,第一次疾言厲色地開口:“你從哪兒弄到的這東西?”
“撿來的啊。”碧幽不明所以地看著法蘭。
被噎住的法蘭的感覺是有什麼哽在喉嚨那裏,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喂】。看著臉色變憋成豬肝色的法蘭,碧幽終於發揮了她已經不知道丟棄在哪兒的同情心:“就是在路上撿來的,好像是誰掉的。找不到失主,地下街也沒有警察好嗎。”
法蘭覺得他的三觀又被顛覆了,妹紙不軟也不萌了,視財如命的妹紙,嬌小重點在小,但是武力值不低的妹紙,每次說話都在不自覺打人臉的妹紙,妹紙你為何如此喪病。
法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這種礦石很稀有是的確,我之所以那麼激動是因為曾經見過。你們知道地下街其實就是貧民和罪犯的集中地。我看到過王都要犯就拿著這種礦石,後來再也沒看到過那個人。據說追捕他的人是教會的,這東西也許很重要說不定。不過,可惜的是隻有一小塊,當初我看到的是很大一塊。”
怎麼又是教會?利威爾似乎不願意繼續聽這個話題,他拿走法蘭手中的礦石,直接戴在了脖子上,轉而看向碧幽:“小鬼,叫上伊莎貝爾,一起出去。”
現在還是大白天吧,可是地下街南區隻有零星幾個人還晃蕩在外麵,碧幽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金色懷表,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中午呢。自從得到那個時間道具,碧幽就喜歡時不時拿出懷表看看。這塊表還是很早之前,有誰送的,到底是誰記不清了,但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吧。
伊莎貝爾很興奮地左右看著:“大哥,今天要做什麼?哇,你脖子上的是項鏈嗎,好漂亮,是情人送的嗎?難道是定情信物?昨天之前都沒見你戴過。”
碧幽差點被口水嗆死,不假思索地反駁:“怎麼可能!”伊莎貝爾摸了摸後腦勺:“唉,可是今天不是地下街的那什麼節日嗎?據說會送給愛人一件很貼身的物品來表達愛意呀。”
利威爾頭疼地瞥了一眼咋咋呼呼的伊莎貝爾:“是納維婭節。”隻這一句,碧幽整個人都覺得五雷轟頂,要不要這麼巧啊,送個東西都是錯。
地下街雖然龍蛇混雜,但是居民們還是有不少消遣,比如約定俗成地有著一些節日來放鬆狂歡。話說伊莎貝爾這個二貨怎麼八卦的時候腦袋這麼靈光,這不科學!
話說其實那什麼節日並沒有七夕那樣的浪漫傳說。隻是據說地下街曾經的第一美人納維婭在這一天釣到了金龜婿,終於可以去地上王都生活,那是幾乎大部分地下街居民的夢想。在王都的居住權,光明正大地可以去地上生活。據說納維婭和她的金龜婿就是有著定情信物的,所以這一天變成了節日,送禮物變成了一種象征意義和祝福。
於是,為了挽回自己的失誤,碧幽又做了一件自以為聰明其實是可以列為黑曆史的蠢事。讓我們為情商也許為負值的家夥點蠟吧。
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今天的所謂節日氛圍,碧幽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她遲疑地看向利威爾:“那個我可以收回那個項鏈嗎?”
伊莎貝爾震驚地看著碧幽,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和疑惑,她語速很快地搶問:“為什麼呀?你不是送給大哥了麼?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哎呀,這種事會讓大哥沒麵子的啦!”
利威爾的臉色好像更黑了,他直直地看向伊莎貝爾隻是叫了一遍名字就讓活潑得有些過頭的伊莎貝爾安靜下來。碧幽看了一眼利威爾,呐呐道:“額,那還是算了吧。”
七拐八拐到了一間廢棄的舊屋,一陣風過好似都能把那扇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門給吹下來,窗棱上有清晰可見的蜘蛛網,旁邊還有一大堆臭哄哄的垃圾,一群蒼蠅覆蓋在垃圾上,看起來就很不舒服。
他們徑直走到屋內,法蘭輕車熟路地挪開一張四方木桌,用隨身攜帶的利器撬開第三塊地磚,就有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在眾人麵前出現。
法蘭率先從入門的階梯走了下去,接著是利威爾,然後是伊莎貝爾,最後才是碧幽。碧幽仔細看了看這個地下通道,看起來似乎不止這一部分,應該很大,而且從四周牆壁的情況來說不像是近年才挖的,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碧幽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法蘭,看來地下街的事,他知道的至少比他們都多,看著利威爾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似這樣的通道司空見慣。
從凹槽的痕跡和一些細節,這裏更像是一個為了逃生和儲存什麼的地下通道,看起來也是最近才開始使用,但是修造期卻不是最近。進去不到百米就看到一個圓形石台,石台周圍還分割出不少房間,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廳。
似乎除了他們,還有另外的一些人在裏麵,那些人在看清來人是法蘭和利威爾之後才放下戒備。法蘭示意先要詢問什麼的眾人安靜,彙總了這些天收到的各種消息才獨留下碧幽他們,似乎是利威爾要說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