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和洛小魚兩個人躲都沒躲,靜靜的站在葉陽的身邊,神色冷然。
“你給我放開,陳達那個學校出來的人都是混蛋!”老頭怒罵道。
葉陽的眼神很平淡,掃了那老頭一眼道:“這位應該就是王迎的父親吧?大早上的火氣還真是重啊,但你們居然把事情怪在了京警乃至於陳校長的身上,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完,葉陽鬆開了拐杖。
王迎的父親立刻蹬蹬後退,要不是劉月扶著的話,估計還得摔一跤。
“好一個不知道尊老的混賬小子,京警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那老頭罵起人來還真是有一套。
葉陽聞言沒有生氣,生這樣的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笑了笑,就對著洛小魚和林姿道:“我們走吧。”
兩女還有些不甘心,道:“那我們的事情呢?”
“他兒子的死與我們何幹?就算我們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所有的死者,都需要去給他申冤的。”
葉陽的性子就是這樣,別人不給臉時,那麼不用想一定會還以顏色。
“你們京警的學生也不是來一次兩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就巴不得我們王家村出現命案,那樣你們就可以拿學分了!”
這老者知道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多,葉陽嗤聲一笑:“那麼點學分要與不要有什麼區別?你活了幾十歲別自持懂的了人心,想刺激我來給你兒子找尋真相,抱歉……現在沒那麼容易了!”
那老者的目光一瞪,劉月立刻呼道:“你真的找到了線索?”
“別聽他胡說八道,當年的陳達都調查不出來,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個屁用。”
葉陽回頭看了一眼,沉聲道:“你應該慶幸自己老的腿腳都不便。”
後麵的話葉陽懶得再說了,喊上林姿和洛小魚往回走。
劉月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但還是扶著那老頭進去了屋子裏。
葉陽三人半個小時後回到了吳清的家中,兩女都氣的不輕。因為她們還真沒見過那麼不講道理的老人,幾乎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但意外的是,沒多久提著兩大個魚筐的劉月居然出現在了吳清的家中。
當她見到葉陽的時候,將手上的兩筐至少幾十斤重的魚放在了麵前,然後“噗通”一下跪在了葉陽的麵前。
“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你是這十二年來第一個說找到了線索的人!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忙找出凶手!”
劉月雖然承包了一個水庫,但生活並不是很好。這兩筐魚雖然價值不高,但應該是她拿得出手的東西。
她不僅還在跪著,並且對著葉陽準備磕頭下去。
葉陽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平靜的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人可以刻薄不講理,但不要以為誰都會讓著你們。陳校長是個好人,不與你們計較,但我不是。”
劉月掙脫不開,隻能被葉陽給拉了起來。
隻是一站起來她那滿是疲憊的雙眼裏,卻是不斷的淌淚下來。
“求求你幫幫我們吧,我給我爹向你們道歉。但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我等了這麼久怎麼也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劉月已經崩潰了,吳清和他老婆站在一旁歎息道:
“劉月妹子,這是你十二年來第一次在人前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