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剛才擠出來的黑血,就是病毒原體?開玩笑,要知道病毒這種東西極小的,除非是高度顯微鏡,否則的看不見摸不著。
如果想提純病毒原體,沒有高精密的儀器是絕對不可能的,單憑葉正豪的幾根銀針和一盆酒精,就能提純出來病毒?
別人是不大相信,但是唐嵐相信,她取過十根試管,穿上防化服,然後走進去,小心翼翼的把那十粒黑色的血珠放在盛滿酒精的試管裏,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正豪,這才走了出去。
等唐嵐走出去以後,葉正豪取出一根金針,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象是下定決心一要,向男孩頭頂的百會穴上刺去。
“醫經有言,三陽五會,五之為言百也”,意為百脈於此交會。百脈之會,百病所主,所以百會穴的治症頗多,為臨床常用穴之一。
雖然百會穴重要,但是中醫治病的時候多為用到,葉正豪之所以遲疑,那是因為他在男孩的身上施展了數種針法,最後一針百會,是將這數種針法的效用在男孩的身體裏麵融會貫通,如果這一針下去,有用的話,這男孩就會醒來。
如果這一針下去,男孩沒有醒過來,那隻能說之前的那一番功夫,算是白費了。
所以對葉正豪來說,這是一針天堂,一針地獄,其實從醫這麼久以來,這一次治療是他最大的挑戰。
因為他這一次,是真正的與天鬥,之前他雖然有過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戰績,但是那都是對方命不該絕。
而這次不一樣,這個男孩患的病是疑似埃博拉病毒的變異體,這種病毒,其實沾上,你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裏了,更何況這還是變異體?
所以葉正豪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這男孩徹底的救活過來。
話說間,葉正豪的銀針已經探到了男孩的百會穴旁邊,他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帶著堅定的信心,把手中的銀針送了出去。
他用的這根銀針長有六寸,細如發絲,柔軟無比,如果手底下沒有幾分功夫,連一張紙都刺不進去,更何況是人的頭皮?
葉正豪下手極柔極輕,右手微微撚動,這根銀針片刻便刺進去了大半。
外麵的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那名站在最前麵觀摩的老中醫驚呼:“百會行針,針不能入半寸,半寸之後,那可是死穴啊,這葉會長這樣真的能不出事嗎?”
“他是瘋了,那個地方是人的要害,他刺進去這麼深,要出人命的。”褚興文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他巴不得葉正豪出了什麼岔子才好呢。
隔離室裏麵的葉正豪對外麵的議論一點也聽不到,即使聽到了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自己行針救人,什麼時候還需要向他們解釋了?
他專心的撚著手中的銀針,沒入男孩頭頂百會穴足足有三寸的銀針繼續向裏麵探。
這根針針刺入三分之二,葉正豪這才停下了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銀針的針尾上微微的一觸,然後便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過了五分鍾之後,葉正豪轉身看向一邊的人體監測儀,隻見男孩的血壓在緩緩的下降,而且心跳已經正常,休溫也開始降下來了。
他心中一喜,自己忙活這大半天的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看來對男孩的身體還是有效的,他連忙雙手如電,快速的把男孩身上的針全部除了下來。
“怎麼樣”
等葉正豪走出來,剛脫下防化服,一邊的人一湧而上,急切的問道。
“沒事,看來治療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孩子的身體各項機能都在慢慢的恢複正常,如果不出意外,在過兩個小時他就會醒過來,我現在到馬老那裏看看,等他一醒過來,馬上去叫我。”葉正豪對汪學義說道。
“好的,小葉,辛苦你了,這次回去,我給你頭功。”汪學義喜道。
葉正豪微微一笑,這才向後院的防化車那邊跑去,而汪學義和一些助理等人走了進去。
一看病人身上的監護儀器,幾個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這個男孩的血壓已經高到了臨界點,而且體溫也達三十九度以上,怎麼也降不下來,心率更是時快時慢。
葉正豪剛出去的那片刻,這個孩子的基本情況已經穩定了許多,尤其是心率,已經基本上恢複了正常。
“這這不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即使是和葉正豪不對頭的褚興文,也是一臉的震憾,他的嘴張得幾乎能塞得下一隻拳頭。
葉正豪直接來到了從特殊部門抽調過來的防化車上。
防化車是一些特殊部隊專門應對生化危機而特殊訂製的,一輛車的造價就在五千萬以上,在這裏的設備應有盡有,為的就是應對一些核泄露等一些特殊情況,這一次上級對這次的事情非常重視,所以就抽調了一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