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夜微微一笑,福身:“太後,這位肅親王府的側妃啊,當初故意在鸞鳳麵前無狀,鸞鳳也隻是讓她下跪道歉就算了,想不到這麼一點小事情,她還跑到太後您老人家麵前來告狀,打擾您老人家休息,真是不應該呢!”
鳳清夜故意提起田側妃曾經給她下跪一事,太後臉色頓時更加不好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
區區一個公主而已,堂堂王府側妃竟然給她下跪!真是丟盡了田家人的臉麵!
太後胸脯微微起伏,但礙於此情此景,她也朝田側妃發作不得,隻能是裝作沒聽到鳳清夜的話。
而田側妃則氣得牙癢癢:她才不是為那件事來告狀的呢!
好半晌,太後才緩過氣兒來,冷冷地說道:“田側妃是被嚇著了,才來見哀家的,並不是來哀家這兒告狀。”
“哦?田側妃莫非做了虧心事?被鬼嚇著了?”鳳清夜佯裝訝異地看向田側妃。
太後咬牙:“據田側妃說,一個戴麵具的男人血洗肅親王府,殺了不少下人,還斬斷了所有人的雙手!鸞鳳你說,是不是你身後這個邪影門的惡人幹的?”
邪帝垂眸看著前方的少女,麵具下的紅唇勾起一抹妖嬈笑意,點漆似的雙眸更是深沉一片,清冷至極。
這個田側妃,不至於敢膽大妄為到太後麵前來告狀,不然,不會等這麼久才進宮。
所以,田側妃的背後,一定有人授意。
不知他身前這小女子,想到了這一點沒有。
“太後,這位可是邪影門的門主,父皇差點封他當大官的,他怎麼會血洗肅親王府呢?”鳳清夜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遲疑道:“要真是他做的……莫非,莫非是父皇的旨意?”
說著,她攸地轉過身,指著邪帝質問:“淩邪!你快說,是不是你血洗了肅親王府?”
邪帝心下好笑,雙手卻是一拱,好聲好氣地道:“長公主,我邪影門個個是高手,真要血洗肅親王府,我堂堂門主絕不會親自出手。可能是有人假冒我,故意戴了麵具去肅親王府犯案,以便栽贓嫁禍,長公主以為呢?”
鳳清夜很滿意邪帝的配合,於是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遂,又轉身看向太後:“太後,您都聽到了吧?是有人栽贓嫁禍的。”
太後還沒發話,田側妃卻已經發白了臉,一臉驚懼地指著邪帝,失聲驚叫:“是你!那日……那日就是你殺的人!我認得你的聲音!”
邪帝輕哼了一聲,他本就沒有打算讓田側妃認不出他。
晚上,他還要‘探望’田側妃一下呢!
“你聽錯了。”他語氣清冷,淡漠如玉。
“不!我不會聽錯的!”田側妃一臉恐懼,跪在地上爬到太後腳邊,失聲痛哭:“太後!太後!就是他殺了好多人!他還威脅我……威脅我說……會對付我的一雙兒女。”
鳳清夜微微蹙眉,田側妃這一番恐懼反應,看起來並不像是在偽裝,反倒是像真的認出邪帝就是當日行凶的那人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