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樂依每每一想起那次的事情,就很恨。
她很恨那三個壞男人,也恨那個把事情搞砸了的會所的女人,但最恨的卻是風靜悠。
都是因為風靜悠,她才會吃那麼大個虧。
風靜悠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假如風靜悠不跟崔碧雅說,她可以說服韓嘯合作做生意,如果風靜悠不會威脅到自己在風家的地位,在崔碧雅心中的形象,她又怎麼可能對風靜悠下手?
如果那晚風靜悠老老實實地呆在包間,讓她的計謀得逞,就沒有後續的事情了。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風靜悠。
風樂依恨啊,她從來沒有想過,其實風靜悠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爭過什麼。
風靜悠從來沒有跟風樂依競爭過,唯有這麼一次,為了不嫁給沈彥修,利用韓嘯作為脫之計,結果還被風樂依嫉恨,從而算計她。
風樂依越想越恨,說什麼也要報複風靜悠,要讓她也嚐嚐被那麼多男人欺負的滋味。
所以,風樂依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會再次對風靜悠下手。
然而,她雖然成功地再次下手了,且比上回派去的人多了一倍,她必須要讓風靜悠加倍品嚐她經受過的痛苦。
可是,這些人卻反過來敲詐她。
這是風樂依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想到過,這些人會利用這點,向她討要些好處。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這些人貪得無厭,竟然胃口這麼大,要敲詐這麼多的錢,害她現在為了籌錢,可謂是絞盡腦汁。
風樂依甚至想,她是不是應該挪用一點集團的錢,以後再想辦法填補回去。
她不敢報警,怕把自己也牽連進去。
那夥人一定是吃準了她的這個心理,所以才敢敲詐她那麼多的錢。
她真是恨啊。
她在這兒焦頭爛額的,風靜悠這個罪魁禍首竟然大搖大擺地回到了風家。
聽母親那口氣,現在風家的人恐怕正在竭盡全力討好風靜悠和韓嘯呢。
韓嘯現在已經展露頭角,把他的潛力展現出來了,他現在有多搶手,是個人都知道。
風靜悠一個殘花敗柳,也想得到韓嘯?
風樂依現在很有一種衝動,她一定要回去,要揭發風靜悠,要破壞她跟韓嘯之間的關係。
風樂依顧不得再籌錢,實在不行,她就隻能向父母求助了。
這件事,父母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
風樂依飛快地離開辦公室,下了樓,來到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家。
她開著車,腦子裏卻在想著各種紛亂複雜的事情。
她想風靜悠昨晚的慘狀,想她如今的心傷,越想越是得意。
她還想到了那幾個敲詐她的人,眼中不由得掠過一抹狠色。
哼,那幾個人不要以為她好欺負,別把她逼急了,若真是把她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她不見得不會對他們下狠手。
當然,那是最迫不得已的做法。如果能夠湊夠錢,把那些人打發走了,那就最好。
但不管怎樣,她都得做好多手準備了。
風樂依正想著事情,前方突然閃過一個巨大的黑影。
她嚇得連忙踩刹車,打方向盤,險險地避開了對麵開過來的一輛大貨車。
她剛才走神了,沒注意到路況,差點跟大貨車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要是真撞上了,那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風樂依滿頭都是冷汗。
大貨車的司機也嚇得夠嗆,從車窗內探出頭來,衝她喝罵了一句極為難聽的粗話。
風樂依連回嘴都不敢。
雖說大貨車也有責任,但似乎她的責任更多一些。
風樂依不敢再開小差,小心地開著車,回到風家。
風家冷冷清清的,並沒有人在。
她沒有看見風靜悠,沒有看見韓嘯,甚至連風家別的人一個都沒有看見。
難道他們去了別處?
風樂依叫住一個傭人,問道:“風靜悠呢?她去哪了?”
那個傭人說:“大小姐出去了,跟韓總一起走的。”
風樂依心頭一沉,風靜悠竟然跟韓嘯一起離開,她還真是有點手腕啊,把個韓大帥哥搞得這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