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來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然後隨手將那本藍皮書扔在了自己的書桌上麵,寧平根本就沒有將這本藍皮書放在心上,還什麼仙道入門法訣,騙騙三歲小孩還可以,自己雖然是墮落變成差生,比不上陳尋雪那小妞,但是好歹還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高中生吧!
寧平沒有再去理會那個藍皮書仙道入門法訣,而是拿起床頭的一個相框看了起來。
相框裏麵是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女人,眼睛、鼻子和寧平長得很像,錯了,應該是寧平和相框中的女人長得很像,不錯,這正是寧平的母親——柳琴!
看著手中的相框,寧平不僅想到了五年前的一個晚上,那個時候,寧平剛滿十二歲,那時寧海剛發了薪水,說是要去邊上的小餐館慶祝一下,於是一家人高高興興的來到離住房不遠處的平價餐館。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寧平一家人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是碰到了一夥窮凶極惡的匪徒,這夥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匪徒將寧平的母親柳琴給卷走,說是帶上一個叫蛇象山的地方當宗主!並且以寧平父子二人的性命威脅柳琴,逼她就範。
柳琴擔心寧平父子受到傷害於是就答應了他們,而寧平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恨上了父親寧海,認為他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抓走而無動於衷,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職責!
寧平看著手中的有些泛黃的相框,眼中的不自覺有了一些晶瑩的淚珠。
寧平正在緬懷的時侯,外麵響起了父親寧海的聲音:“小寧,出來吃飯了。”
聽到聲音,寧平趕緊平複了一下心情,將相冊放好,然後向著外麵走去。
寧平出來時,桌子上已經是擺滿了飯菜,雖然隻是父子兩人,但是也是要過日子不是麼,本來寧海是不會怎麼做飯的,但是自從柳琴被抓之後,他也不得不學著做飯,經過了這麼幾年的經驗積累,才是有了現在還不錯的廚藝。
寧海看到寧平的臉色,頓時知道寧平肯定又是在想當年的那件事情,寧海心中唉歎一聲,道:“小寧,來,坐爸旁邊,爸好久沒有和你聊聊了。”
寧平也沒有反對,而是走到寧海的旁邊,拖開凳子坐了下去。
看到寧平坐下,寧海對著寧平道:“小寧,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差不多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好好地聊一聊了吧!我知道你心裏在恨我,雖然你嘴上沒有說,但是從你自甘墮落的事情我就是知道,那件事你還是沒有放下!”
“小寧,我也不怪你,你怪我也是對的!這些年我也是很後悔,後悔當時那樣做。”
“但是……但是我也有”寧海想說什麼,但是卻隻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
寧海臉色難看的笑了笑,然後拿起桌上的白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道:“小寧,我也不想那樣做,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真的有我的理由,隻是那個理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現在的你還太小,還不懂。”
寧平靜靜的聽著寧海的自言自語,表麵上毫無表情,可是內心卻是有些不平靜。
難道他真的有難言之隱?可是有什麼比救自己的妻子,兒子的母親更重要呢?這或許就是他找的一個借口吧,隻是一個能讓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心安理得的借口。
寧海說完看到寧平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苦笑一聲,道:“算了,小寧,吃飯吧。”
“恩!”寧平應了一聲,寧平剛才由於寧海的說話,沒有太注意桌子上的飯菜,這時聽到父親寧海的聲音才是看到桌子上麵,原來桌子上麵已經是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菜。
看到桌子上麵的這麼豐富的飯菜,寧平疑惑的問道:“爸,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怎麼這麼多飯菜。”
“哦,這不是看到你快要高考了麼,我就尋思著要將你的夥食改善改善!”寧海笑著回答道。
“對了,寧平,你們是不是離高考隻有不到三個月時間了?”寧海吃著飯,對寧平問道。
“對啊!怎麼了?”
“還有三個月了,你自己努力努力吧!怎麼說也要去讀個大學,不要像你爸似的當一輩子的工人。”寧父歎道,他知道寧海自甘墮落的原因,也知道那件事兒是自己對不起寧平,所以也沒有勉強:“如果今年是在考不上,咱再複讀一年也成,爸給你掏錢。”
寧平心中一陣感動!
自己以前是不是錯了?現在是不是該改一改了?難道要辜負父親的一番苦心?寧平在心中想著。
看來自己是該好好的學習,不為其他,就為了考上一個大學,讓寧父寬心!寧平暗下決心。
可是自己什麼樣自己最清楚了, 但是現在寧平還是安慰寧海道:“爸,我會盡力的,你放心吧!要是實在是考不上,我就去找點事做。”
寧父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慈祥的看了寧平一眼,可是眼中的期盼卻是瞞不過寧平。不知怎麼的,寧平看到自己父親眼中的期盼就是一陣的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