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你先聽我說,”程淮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心裏想著誰,但你也看到了,季南一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你,想要走出來,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藍淺還是抬手推開了程淮的肩膀,她往後退一步,站在門裏,看著麵對她無比深情的男人,最終無奈的笑了笑。
“程淮,對不起。”
這個世界上,有借有還,有付出,但不一定會有回報。
她知道,程淮喜歡她,大約是經年月累的喜歡,默默的守護。
可是,她就是自虐,這麼一個對她一往情深的人,她偏偏不喜,而她喜歡的人,偏偏不喜歡她。
愛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都是自虐。
“我喝醉了,今晚你說了什麼,明天我就會忘記了,”她穩了穩語調,抬頭微笑著對男人道:“程淮,你很好,你會是我永遠的搭檔,永遠的兄弟!”
藍淺說完,沒有再邀請程淮進門,隻是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淮眉頭漸擰,看著女人退進客廳,伸手關上了房門,把他關在門外,心髒好像逐漸浸入冰水中,僵在了原地。
果然,不喜歡一個人是勉強不來的。
“小淺,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有負擔,我……先回去了。”
程淮貼著房門,用尋常聊天的聲調對門裏的女人說著。
他把最後一句壓得很低,隻能他自己聽到:“小淺,我願意等,如果哪天你身邊有了別的人陪伴,我也會默默離開。”
藍淺椅在門後,身體順著門板逐漸下滑,最後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坐在了地上。
暗戀,是一種病,藥石無醫。
…………
第二天一早,夢溪畔頂層。
季南一的房門隻是半掩著,被人一推就開了。
“南一,你人在不在,我有事兒……”
容司寒風風火火的推門闖進來,一來是沒想到季南一的房門竟然開著,二來是……
他人剛進來,就看到季南一趴在客廳的地攤上。
他臉色瞬間一白,衝過去扶住季南一緊張的叫:“南一,南……”
看到地上這家夥劍眉一擰,身上還傳來一股濃重的酒氣。
“靠!”容司寒咒罵了一聲,直接把人摔在地上,轉身就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季南一,你丫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還醉成這個樣子?”
季南一被容司寒吵醒,剛睜開眼睛就就被他摔在了地上,一張俊臉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冷眸一掃,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
容司寒毫不畏懼,依進沙發裏,看著他一身狼狽的模樣,挑眉道:“不會喝酒就別瞎喝,說說,昨天遇上什麼事兒了?”
季南一冷著臉,倒是從容鎮定的從地毯上站起來,垂眸看容司寒:“你來幹什麼?”
容司寒這會兒倒是不著急剛才要說的事情了,因為他更好奇,是什麼能讓滴酒不沾的人喝成這幅鬼樣子……
一想到這裏,容司寒腦袋裏便忽然冒出兩個字,那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