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當年的宮主沙華再也不是沙華，頂著另一張麵孔，重活在別人家裏，卻仍然要受到你們歐陽家如此挑釁。辰少主，你說...你讓我如何...”慕雪歌直視著歐陽浩辰，字字句句狠狠的紮在她自己的心裏。
她何嚐想變成現在的自己...
她何嚐想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
今日走到這一步，難道不是歐陽家逼她的嗎？
“你...你果然是沙華...”而另一邊，歐陽浩辰聽到慕雪歌的話，歪歪扭扭的身體驟然間停在了原地。
但見他望向慕雪歌的黑眸中劃過了一抹驚喜。但是那抹驚喜轉瞬即逝，接著便被憂傷取代。
“是...是歐陽家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當年的真相...可當真相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又遲遲不敢相信。而等我相信的時候，你已經親手解決了你的殺身仇人....”歐陽浩辰顯然在回憶那些陳年舊事。
而且，在他的潛意識裏，他自以為然的認為是慕雪歌殺了歐陽元明...
“不，你說錯了，歐陽元明不是我殺得。”
“我隻是見死未救而已....”但是，慕雪歌怎麼可能承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但見她直接打斷了歐陽浩辰的話。
“他...他不是你殺得...?”而歐陽浩辰顯然非常的吃驚。
但見他望向慕雪歌的黑眸中劃過了一抹詫異的目光。他以為是她殺得...
“不是。那日我們趕到時，他就已經無藥可救了，我隻是親眼見證了他的死亡而已...”
“當然，如果那日他遇見的是現在的我，我自然可以救他。但是...正如你所說，他是我的殺身仇人...就算能救，我也必然不會救他。”慕雪歌說的很坦然，當然也是她的真心話。
“多年前，你爹勾結冥幽夜將我除之、霸我冥宮；今日你們歐陽家又勾結上官家對你、對上官昭設下傀儡技來誣陷我殺了你爹與上官族長，奸計敗露即想將我處之而後快，辰少主，我倒想問問，你憑什麼站在這兒替你們歐陽家求情...”
“若今日我如你一般，隻是個靈皇，你可想過，你醒來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象...?慕雪家滿目瘡痍、血流成河...慕雪家能活下去的人，不過苟且偷生、再也見不得天日的那數人而已....”
“今日，我讓你們歐陽家在場的所有人均能活著回去，隻要改名換姓再不提歐陽一族即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這陽光下...辰少主，你還要我何...”
“讓我當今日之事就如同未曾發生...?你覺得可能...當年之賬、今日之賬，一筆筆、一頁頁，我怎敢忘記...”
當慕雪歌知道，歐陽浩辰將她看作殺父仇人的時候，即已完全失控。但見她字字鏗鏘，一步一步邁過正在那兒哀嚎的數名歐陽家長老，一點兒一點兒的逼到了歐陽浩辰的跟前。
她從不想麵對今日的這種情景....從不想...
可是命運就是如此，總是令她難堪！
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在慕雪歌的眼眶中打轉...
“辰少主，我倒很想問一句，當年之事，可與你有過半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