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葉一語中的,年柏彥的確沒送她回家。
看著懷中醉眼朦朧的女人,他也一時也深感迷惑。直接將她抱回他的休息室,隻是因為見她醉得太厲害無法回家,還是,這隻是他的一個借口,正如素葉的醉言醉語,他事實上真的是不舍得送她回家?
將她置放在床榻上,年柏彥雙手撐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她微微睜眼,男人英俊臉頰倒影在美瞳之中,於他的深眸亦能尋到她的身影。素葉笑了,全身卻軟綿綿的,伸手碰觸他眉眼的手指都柔若無骨,他依舊看著她,縱容身下女孩兒的造次。
下一刻,素葉卻遮住了他的眼,他隻能聽到她細細的笑。
無奈抿唇,伸手拉開她的手。
“你的眼睛盯人的時候讓人心慌啊。”素葉半支起身,如此一來,她的臉頰與他的近乎一厘米的距離。
年柏彥的心頭淺淺被扯動了一下,伸手幹脆壓下她不安分的身體,輕聲道:“我去給你倒點水。”話畢,起身要走。
可轉眼,女人嬌柔的手臂如同纏綿的滕曼從他身後伸過來,將他摟住。
年柏彥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僵,站在原地沒動,他完全可以推開她,因為她摟住他的力量不大,隻需輕輕一推她便能倒在床上,但,一時間他竟忘了動作,或許又因她在摟住他的同時,整個身子也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柔軟,如同令男人無法攀越卻促發男人征服欲望的高山,僅僅隔著薄薄的衣料,富有彈性令人迷醉。
美人懷,英雄塚!
“你要去哪兒?”身後是小小的嬌喃。
年柏彥畢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成熟男人,已過了衝動冒失的青澀年齡,縱使心頭悸動亦能拉回理智壓下不經意攢走的荒唐念頭。轉身,將她不安分的身體收入懷中,低頭低語,“你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我給你倒水。”
他還是不舍將她一把推開,也許隻關乎今晚的夜色,她的依附又沒由來地觸動了他的保護欲望,就算之前他有多麼討厭醉酒的女人,在此時此刻也無法狠下心了。
也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無法心生討厭,就像那晚在酒吧,原本是幾個朋友想為他做的單身派對,不成想遠遠地就看見她在舞池上跳舞,醉態憨人,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連同他的幾個朋友。
原本隻是不相幹的一對人,各自買醉。隻是當她從舞池下來後一頭栽進他懷裏時,他的心口竟微微躥跳了一下,伸手摟住她並幫她付了單,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相識包括她的好友,因為她死死摟住他的脖子,眼角泛著迷人的光。
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卻在那晚破天荒地插手了她的事。他將她帶到了朋友們為他開的酒店房間,看著她一臉醉態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啞然失笑。那一晚她安靜得像隻貓,一隻收了爪子毫無攻擊力的貓,柔順到了極點,那一刻他看著她,煩躁的心情竟出了奇的好。
就這樣,她在他身邊靜靜地睡了一夜,他也默許了身邊躺了個陌生的她。
隻是,今晚醉酒的素葉怎麼也不及那晚的柔順,異常不聽話。
“水?”素葉輕輕笑著,整個人全都依托在他懷裏,“我要喝酒……”
年柏彥被她纏得有點招架不住,大手微微加勁,控製著她持續在他懷中的廝磨,低沉道,“你今晚喝得夠多了。”
“多嗎?如果真的喝多了,我怎麼還能知道你是誰呀。”她的醉態染上蠱惑的意味,幹脆將頭輕輕抵在他的胸膛,笑道,“姐夫,你的心跳好快啊,撞得我耳朵都疼。”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喚了他姐夫,可聽起來是那麼圖謀不軌。年柏彥從沒伺候過醉酒的女人,哪怕是葉玉,他也隻是扔給葉家的人處理,而麵對素葉,他感到無奈的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但見她有意靠近,他也隻好在她耳畔落下低低的警告,“葉葉。”
“這個名字從你嘴裏出來得真好聽,雖說我不喜歡……”
她像是蜿蜒的蛇,他壓根控製不住她,又或許是他鬆了手勁讓她有機可趁,又重新圈住了他的脖子,香唇漸漸貼覆他的性感喉結,他的氣息縈繞她的周身。
他亦能感受到來自她唇間的柔軟。
這一刻,不知究竟是誰誘惑了誰。
“那晚……你摟著我是什麼感覺?像現在一樣嗎?”素葉的身子也攀沿臥於他的懷中,另隻手隔著襯衫細細描繪著男人的胸膛,指尖下的糾結肌理與結實骨骼燙化了她的心,促發了她的更加大膽,柔軟的手掌漸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