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了糗?(1 / 2)

她的位置轉移隻在幾秒鍾的時間,從年柏彥無聲無息地走上前到開口說話,這個過程她始終是暈的,等被他摟進懷裏時她才反應過來,再看紀東岩的臉染上明顯的不悅。

年柏彥還在看著她,似乎真的在等著她的回答,耐性十足。

“挺好的。”這種比賽她壓根就不熱衷。

一絲笑意隱隱浮於年柏彥削薄的唇際。

紀東岩的不悅也隻是那麼一瞬,很快又揚起笑容,“好啊,但我覺得三人賽不如兩人賽,姚製片——”他看向姚梅,“年總的球技可以與世界冠軍媲美,倒不如你先出戰,試試他的底?”

“好啊,能夠領略年總的球技,就算輸了也值了。”姚梅自然是願意跟年柏彥獨處。

奈何,這一次年柏彥似乎不打算承讓,更別打算讓紀東岩再有縫可鑽,唇際浮起疏離的弧度,“紀總的提議很好,但姚製片畢竟是女人,這場打下去我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這樣吧,讓葉葉替我,女人對女人,這才公平。”

他順著紀東岩的話又成功地來了個扭轉,話說得滴水不露,也順便地能將素葉緊緊鎖在身邊。

“這……”姚梅看了素葉一眼,又看了一眼紀東岩。

紀東岩故作驚訝,“年總,你不會是想跟我對打吧?”

年柏彥似笑非笑,“打比洞賽,姚製片替你,葉葉替我,這樣,我和你落得清閑。”

紀東岩唇角抽動了一下。

素葉卻暗自拉了拉年柏彥的衣角,壓低嗓音道,“別逗了行嗎?我連球杆都不會拿怎麼替你贏球?”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在旁教你,意思意思就行。”

“這種事兒還能臨陣磨槍呢?”素葉驚訝。

年柏彥被她逗笑,摟在她肩頭的手臂收緊了一下,“放心,有我在。”

話是好的,看聽上去有點令人浮想聯翩。

紀東岩許是見兩人嘀嘀咕咕的樣子有些惹眼,清了清嗓子道,“年總,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怎麼?你怕姚製片輸給葉葉折了你的麵子?”年柏彥勾笑。

素葉在他懷裏暗自為紀東岩捏了把汗,過招講究的天時地利人和,第一場過招紀東岩勝了,可從年柏彥的反應來看,接下來是不準備讓著紀東岩,就拿此刻來說,年柏彥句句如釘,直接擊中對方要害,他用姚梅和她來明確劃分了陣勢,讓紀東岩明白,她素葉是屬於他年柏彥的陣容之中的人。

這一場暗自的較量,是年柏彥占了上風。

就連素葉也看得出大勢已去,更何況一向在商場競爭中穩操勝券的紀東岩,笑了笑,“年總哪裏的話,不過是場遊戲而已,我紀東岩的麵子還沒跌份兒到跟遊戲較真兒。咱們就五杆洞,敢嗎?”

“好。”年柏彥從容不迫接下挑戰。

姚梅在旁怪叫,“你們兩個大男人也太狠了吧?五杆洞那是高手來玩的,我肯定慘敗了。”

“不不不,姚製片,我……那個說明一下,輸的人會是我,因為我壓根就不會打球。”素葉哪敢扣上高手的帽子?現在承認總好過一會兒被人打得血慘要好得多。

姚梅沒料到她不會打球,愣了下。

年柏彥卻不緊不慢補上了句,“所以我會親自來教葉葉,姚製片,你要多聽紀總的意見,他的五杆洞可是絕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說不準我能打個小鳥。”姚梅一笑,雙眼看似更加狐媚。

素葉扭頭看了一眼年柏彥,困惑非常,又是小鳥?她當然不會蠢到以為是拿著球去打小鳥,既然他開口說要教,那她就老實學嘍。

陽光,在這個午後顯得慘烈些。

不過或許,比陽光更慘烈的是陽光下的人。

素葉才不會相信年柏彥和紀東岩所謂“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鬼話,暫不說紀東岩是怎麼想的,就說年柏彥,一個能將高爾夫球場視為人生戰場的男人,這場比賽怎麼可能隻是遊戲?賽事還未開始,她就已經察覺出空氣中隱隱浮動的刀光劍影。

比賽開始,年柏彥將球杆遞給素葉,她拿過手,比劃了兩下,看著腳底下的那枚高爾夫球挑了挑眉,就這麼個小破球還能難倒她了?

年柏彥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伸手扶正了她的站姿,“別小看這項運動。”

“一杆兒打下去不就行了嗎?”素葉嘟囔了句,又瞥見不遠處正在做熱身的姚梅,撇了撇嘴,“不過她拿杆的姿勢是挺好看的。”

“你的姿勢決定打球的角度,角度又決定了發球的精準度,所以說,差之分毫謬之千裏。”年柏彥如同個淳淳善誘的教練,伸手跟她共同握住了球杆,另隻大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你的腰都扭到十萬八千裏了,腰不穩,你的視線也跟著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