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彥這邊已經用完了餐,放下餐具,優雅地擦拭了下唇角,再抬眼時目光如钜,語氣雖淡卻暗藏強勢,“胡鬧的話就當笑話來聽。葉葉剛進公司,現在不適合談戀愛結婚。”
葉玉吃驚地看著年柏彥,又看了看素葉,眼睛眨巴了幾下後沒再說什麼,反倒是葉淵問了句,“葉葉,你剛剛是在說笑?”
葉鶴峰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素葉唇齒抵著杯子,原本否認,卻無意撞見年柏彥警告的眼神後改了念頭,看著他,輕抿的唇角如三月梨花般清透溫婉,“還是姐夫最了解我。”
葉鶴峰一聽這話略有遺憾,雖說對於紀東岩這個人他不是很滿意,但也好過沒有。輕歎一口氣後語重心長,“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柏彥,你身邊如果有合適的人幫著葉葉介紹一下。”
年柏彥沒點頭也沒搖頭,四兩撥千斤地說了句,“一切等我從內蒙珠寶展回來再說吧。”
精石集團這次的秋冬珠寶展是一次聯合了D會所和百家媒體構成的大型展會,首次將D會所罕見的珠寶展示世人,D會所在內地的首次亮相。珠寶展除了展出地在上海和香港外,鄂爾多斯成了內地除了上海外首選的城市。
如果有人問,目前全國最富有的城市是哪裏,你還在回答北上廣時那就OUT了,內蒙古鄂爾多斯憑著數多個全球第一的頭銜,靠著“羊煤土氣”四大資源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在當地每15個人就有一個千萬富翁的城市,在百萬資產也隻能算是窮人的鄂爾多斯,人均GDP已然超越香港,位居全國第一,自然成為了年柏彥重點考慮城市。
素葉知道這件事,所以一聽這話耳朵立刻就尖了,馬上說道,“姐夫,我也要去。”
“二姐,你要去內蒙?”沒等年柏彥開口,葉瀾詫異出聲,“聽說那邊的天氣可不好了,風沙還大,去那多遭罪呀。”
“你去過嗎?”素葉瞪了她一眼。
葉瀾吐吐舌頭,搖頭。
“沒親眼見到就別瞎說。”素葉冷哼了句。
年柏彥在對麵似笑非笑甩了句,“瀾瀾的話也不無道理,展會期間會很辛苦,你還是老實地在公司待著。”
“你不是讓我更快更好的了解精石嗎?實地作戰才能積累更多經驗。”素葉向來詭辯論,想要做的事自然口燦蓮花。
還是葉鶴峰出麵幫襯了素葉,“柏彥,葉葉說的也對,讓她多去接觸一些展會也有好處。”
年柏彥看了素葉一眼,良久後應允。
素葉抿唇淺笑,心裏自然樂開了花。跟著去內蒙並非是她想要多麼精通業務,一來,年柏彥一上車就扔給了她個考試,雖說有豐厚的獎金誘惑,但隻有兩周的複習時間,想她這麼個大忙人既想要賺獎金又想不受累,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去內蒙就成了首選,她跟著是去工作,他年柏彥再奸商也不能不考慮實情吧?二來,她從沒去過內蒙,一直以來她都以山峰為伴,去領略草原風也是向往之選。
就當是一次旅行,重要的還是,這次的旅行她不用花一分錢,她的吃喝拉撒睡年柏彥會埋單。
一場家宴吃得令人筋疲力盡。
也許平時不可能是這樣,不過是多了素葉這麼個外人罷了。
管家也著實聽話,將她的房間安排在了葉玉的對麵。房間麵積不小,裝修考究,牆壁上皆是油畫,想來價值不菲,素葉對這番奢華無感,隻是一心想著對屋的年柏彥如何跟葉玉同床共枕。
奈何葉家的人還沒打算放過她,先是葉淵過來詢問房間是否滿意,再者就是二叔和二嬸端進來一些睡前甜湯,最後進門的是葉鶴峰。素葉見他一副敘舊的模樣趕忙推說自己困了,不想多聊什麼。葉鶴峰見她興致缺缺,深知在她心底還記恨著他,也不好加以勉強,叮囑了幾句後便也離開。
終於隻剩素葉一人的時候,她才發現這間房真是大得離譜,置身其中如同浩瀚宇宙中漂浮的塵埃,渺小不見,那麼,年柏彥所在的房間是不是也如此?
而年柏彥的那邊又是另番情景。
他雖說很少住在葉家,但葉家人也不敢輕易敲門閑聊,了解年柏彥的人都知道他素來不喜歡被打擾,除非是他主動找誰聊天,不過這種幾率太小。
因此,誰也不清楚在葉玉的房間裏,這一晚兩人要如何度過。
葉玉從浴室裏洗完澡後裹著件真絲睡裙,身材自然玲瓏妖嬈,她的美與素葉截然相反,如果說素葉是隻帶刺的紅玫瑰,那麼葉玉反倒像是一朵白蓮,如果說素葉身上沾滿的是罌粟般的熱情和誘惑,那麼葉玉身上侵染的便是靜靜綻放芳華的隨性,正如年柏彥所講,各有千秋。
年柏彥坐在沙發上看一本最新的商業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