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文佳曾經的青春(1 / 3)

月光下,年柏彥的聲音如同眼神一樣略顯薄涼,像是如水的月光漫進了眼,鋪開了薄薄一層的隔膜,看上去疏離清淡。而紀東岩原本神情就不悅,在突然聞言了“文佳”這個名字後臉色陡然一變,慣來是狂傲不羈的眸光束成了冰刀,透著近乎想要殺人的鋒利。

他沒立刻回複,嘴唇緊抿,下巴繃緊,如一觸即發的即將撲上前能咬斷對方喉管的危險動物。年柏彥卻靜靜地坐在那兒,胳膊搭放在兩腿之上,手指交叉,疏離肅涼的眸光與他相對。

一時間,草原上的氣氛繃到了極點,也涼到了極點,連晚風都停住了肆意竄動的腳步,火藥味悄無聲息地在這片廣袤的天地間蔓延開來。

良久後。

“素葉是素葉,文佳是文佳,年柏彥,她們兩人是兩碼事。”紀東岩再開口的嗓音涼徹入骨,近乎咬牙切齒。

年柏彥依舊保持著動作,淡然接話,“紀東岩,如果我想將葉葉占為己有,想對她用強的不是不可能,但她是成年人,有權選擇愛與被愛。我有能力開辟一片天空,讓心愛的女人可以自由翱翔,哪怕到最後我隻是遠遠地看著。”

“我是不是要感動於你的理智?”紀東岩冷笑,“還是一個早就沒了心的人打算用這種看似冠冕堂皇的手段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年柏彥,我跟你不同,我疼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要無限寵著她,哪怕她犯錯了。”

“在我看來,你的這種想法才是真正自私。”年柏彥微微眯眼,“愛一個人,給她最好的是不假,但也要教會她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可以寵著她,但不能肆無忌憚,否則,你不是在愛她,而是在害她。”

“所以你才會親手將文佳送進精神病院?她是那麼相信你,結果就是因為你的自私而將她徹底給毀了!”這一次紀東岩主動提及了文佳。

年柏彥對上他的質問,“當年如果不那麼做,文佳唯一的下場就是坐牢。”

“嗬。”紀東岩的笑容更冷,“結果是,最後文佳果真成了瘋子!”

“所以,她才更適合待在精神病院。”年柏彥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寒涼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文佳現在有可能早就結婚生子了。”

紀東岩“蹭”地一下站起身,雙手攥成了拳,指關節都捏得咯咯直響,死死盯著年柏彥,良久後一字一句道,“有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你,把你的心掏出來去祭奠文佳!”

“我也同樣。”年柏彥輕描淡寫,可嗓音的溫度也達到零點,“在文佳這件事上,我也恨不得殺了你。”

紀東岩聞言後突然冷笑,聲音越老越大,可眼角泛了濕。

曾經的回憶如同一張泛了舊的老照片,曾經的時光如此絢爛,曾經的青春如此張揚,可也是因為太過張揚的絢爛,才造成了今時今日蒼白的時光。

文佳,一個簡單好記而又玲瓏的名字,正如文佳本人。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文佳、紀東岩和年柏彥,這三人絲毫血緣關係絲毫親戚關係都沒有,可當年他們三人的關係卻好得如同一家人。

紀東岩的父親和年柏彥的父親是同一所大學畢業,有著深厚的同窗友誼,巧的是後來年柏彥和紀東岩也就讀了父輩們的大學,這也奠定了紀家和年家相交甚好的基礎。而文佳的父母都是出了名的鑽石勘探工,常年與全球各類鑽石礦打交道,因為技術精湛,所以一直是年家和紀家最重要的合作夥伴。不幸的是,在一次異國鑽石礦的勘探作業中,因為沒有同當地政府交涉好而失去保護,導致當地強盜橫行,文佳的父母也是在那次事件中被殺。

文佳成了孤兒,紀家和年家難忘與文佳父母的交情便同時將她收養,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隻是文佳成了紀東岩和年柏彥的妹妹。

文佳是個可愛又熱情的姑娘,平時喜歡畫珠寶設計圖,但她更喜歡將珠寶設計漫畫風,每每畫出的設計圖都萌得令人移不開眼,年柏彥和紀東岩時常笑她日後可以為小朋友們設計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