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上去打,這招對於林要要來說很吃虧,畢竟他穿戴整齊而她,唯一能起到遮羞布功能的便隻是身上這條半長不長的浴巾,麵對一個無操守的男人,尤其是一個剛被她潑完咖啡保不齊還會打擊報複的男人,她隻能拚了命地拉回所剩無幾的理智。
“你怎麼進來的?”
“剛才我就想告訴你,其實我就住你隔壁。”
住不住隔壁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是問你,怎麼進來的?”這才是關鍵。
“哦。”葉淵拉長了音兒,濃眉微挑時狹長眼梢泛起一絲壞,“我不過就是跟酒店服務生說女朋友和我吵架了,所以人家好心替我打開了房門。”
“誰是你女朋友?”這個男人可不可以再不要臉些?
葉淵笑而不語,竟主動將她的內衣放置鼻尖。
“你——”林要要臉色突變。
“好香啊。”葉淵怎麼看著都像是登徒浪子,“我做你男朋友還沒資格嗎?放心,也許在其他方麵我不會是個稱職的男朋友,但在那件事上……”
他起身,衝著她走過來。
林要要心裏警種大作,指著他,“你、你別過來。”
她的威脅對於人高馬大的葉淵來說起不到絲毫效果,他上前,伸手順勢握住了她的手,緊跟著手臂一收,她便整個人跌進他的胸膛。
“你放開我,混蛋!”她從沒接觸過這種男人,不但言語輕佻連同行為都輕浮可恥,使勁掙紮。
葉淵卻將她摟得更近,“要不試試?”
“閉嘴!不要臉的男人!”林要要的臉頰通紅一片,伸手要來打他的臉。
“再亂動我就把它扯下來。”葉淵不緊不慢威脅了句。
林要要的動作如定格,葉淵的大手正落在浴巾的一角位置,隻要他一扯,她便可以跟他赤誠相待了。
“臉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逗逗你還不行?”葉淵見她的小臉紅如朝霞一時有點心猿意馬,心情也格外地好。
“誰臉紅了?你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可喊人了。”她衝著他橫眉冷對。
“你喊哪,這一幕你說讓別人見了會怎麼想?”
林要要見他一瞬不瞬不知在看什麼,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陡然暴怒,“不準亂看。”
“不準亂看那就抱抱吧。”他將她緊摟入懷。
“色狼!”她驚了一下,使盡全力將他推開,衝著門口一指,“出去!”
她隻交過丁司承這麼一個男朋友,也隻深愛過這麼一個男人,他不但是她情感萌發的導師,更是引領她從女孩到女人的重要男人。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沒想過與其他男人接觸會是怎樣。
可眼前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臉,她和他不過才幾麵之緣,他便能對她上下其手,還真是男人的敗類女人的災星!
葉淵抿唇,“你也太激動了吧?”
“出去!”林要要快瘋了,抓起枕頭衝著他打過去。
葉淵一歪頭躲過攻擊,“你這女人扔東西扔習慣了?先是咖啡後是枕頭?我警告你,前筆帳還沒跟你算呢。”
“跟我算賬?我都恨不得抽了你的筋!”林要要又扯過另個枕頭衝著他打過去。
葉淵一閃身,剛要開口手機響了,隻好作罷,“今天先放過你。”
“滾!”林要要歇斯底裏。
葉淵出門的時候,房門在他身後發出重重地“嘭”地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唇角忍不住泛笑,緊跟著掏出手機,神情又轉為無奈,“媽,您這個時候怎麼打電話來了?”
“怎麼臭小子,還耽誤你泡妞了?”知兒莫若母。
葉淵走到走廊的盡頭,圖爾的夜色正濃,透過落地窗是大片美麗的異國風情,“您找我有事?”
“要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我才懶得給你打電話。”阮雪琴壓低了聲音。
葉淵一聽又是公司的事,一個頭兩個大,剛要推說自己有事準備掛電話,就聽那端說,“你先別不耐煩,淵啊,今天我聽說年柏彥已經處理好了跟南非鑽石礦的關係,之前準備投的那個礦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很好啊,柏彥一向能幹。”葉淵毫不在乎。
“還好?你知道年柏彥賭礦一向很準,經他看上的礦產,裏麵含有的鑽石絕對價值連城。你父親對他百般信任,這次他再成功,你和小玉的地位就難保了。現在精石上上下下都由他一手操控,保不齊哪天他重整董事局,到時候萬一拿你們開刀怎麼辦?淵呐,你是葉家長子,精石應該由你來接手才對。”阮雪琴苦口婆心。
“媽。”葉淵抬手按著太陽穴,一臉煩躁但還是壓著情緒,“我和小玉都不是經商的料兒,就算把精石交給我我也不感興趣啊。這幾年也幸虧有柏彥苦心經營,精石才能發展壯大,爸也才能輕鬆下來。媽,柏彥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您多慮了。”
“我的傻兒子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隻要有利益在,任何人都信不過。”
“他是我姐夫,咱們都是一家人,哪還有什麼信不過的?”葉淵盡量安慰。
這話說的阮雪琴更是擔憂,“難道你沒覺得他跟小玉的婚姻怪怪的嗎?”
“沒覺得,挺正常的啊。”
“那是你沒心沒肺沒看出來,兩人結婚也不少日子了,小玉始終待在家裏,這像話嗎?”
葉淵笑了笑,“我姐不是住不慣四合院嘛,再說了,柏彥多忙啊,我姐又不上班,四合院那麼大她每天一個人待著也挺寂寞的。”
“已經結了婚的兩口子怎麼會這樣?問小玉她也什麼都不說,就說什麼她和柏彥是真心相愛才走到一起,我是過來人,看著可不像。”
“好了好了,媽,我這邊還有點急事就不跟您聊了,總之就是,爸既然相信柏彥您也別多想,小玉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不會回精石上班,就這樣吧。”
“淵,你聽我——”
對方話還沒說完葉淵就趕緊掛斷電話,長長舒了口氣。
良久後又踱步到林要要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妞兒,放爺進去。”
“滾!”裏邊是女人的一聲怒吼。
葉淵被逗得哈哈大笑。
素葉睡了個飽覺,睜眼時已近中午,睜眼時看著被紗簾柔化了的陽光,心裏歎了聲真好,沒有在淩晨驚醒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真的棒極了。
可舒服的感覺沒有延遲多久,因為想到了即將到來的約會,她跟葉玉的約會。
起身懶洋洋地洗漱,在準備出門的時候意外接到巴納師父的電話,他的情況似乎很不好,聲音發抖,言語斷斷續續地毫無頭緒。素葉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的症狀加重了。
果不其然,在素葉盡量安撫下巴納才聽明白,他又開始做噩夢,夢中的女人被一個開著卡車的男人狠狠碾壓,又拖到別墅門口肢解,月黑風高,那個女人血淋淋的,變成了一團團隻會蠕動的肉。
素葉先是安撫了巴納,為他趕緊在何明那兒做了行為治療的預約,何明這次倒是挺配合,也許也察覺出事態的嚴重,所以同意巴納第二天可以去機構找他。
安排完這一切後,素葉又給素凱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最近有沒有重大殺人案件,如肢解之類的。素凱告知沒有,又笑她常年跟個案打交道心理也變得不正常了。
素葉跟他簡單貧了幾句也就掛了,心多少有點放下了。
等快出門的時候又接到葉玉的電話,小心翼翼的,“小葉,我已經到餐廳了。”
“嗯。”她沒好氣地應了聲,掛了電話。
餐廳約在三裏屯的瑜舍,一個高檔小資又充滿異國風情的西餐廳。
許是葉玉為了迎合素葉的地理位置才訂的這裏,然而,素葉並不領情,坐下後,對著一名帥得掉渣的外國侍應生點了餐後冷笑,“富家千金就是矯情,不過是個中午飯,也要來這麼高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