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怕誰(1 / 2)

葉淵的這句話落下後形同一枚核武器,周遭人的反應均像是被扔進了核反應堆,他的女伴征楞地看著林要要,林要要身邊的丁司承驀地皺眉,林要要本人則條件反射地炸了鍋,衝著葉淵就翻了臉,毫不客氣地冷喝,“不要臉的男人,誰跟你同床共枕過?”

“哦抱歉,是我詞不達意。”葉淵的神情就像是無心扔了那枚核武器的罪魁禍首,明明闖了禍卻又打算輕描淡寫全身而退,舉手做投降狀,“我的意思是,在法國的時候我躺過你的床,還枕過你的枕頭。”

英挺的眉又隨即一挑,又來了個峰回路轉,“怎麼想都覺得‘同床共枕’這四個更適合形容我的意思。”

有些時候,往往是清白的事,但經過有心人的口中一解釋反倒變了味道,正如葉淵的話,可謂越描越黑了。

“你——”林要要有一種撲上前咬斷他喉管的衝動,但礙於公共場合,更何況丁司承還在身邊,生怕他的誤會,她轉頭看向丁司承,眼神急切,“司承,你別聽他胡說,我跟他不是他形容的那個樣子。”

葉淵這才將目光落在丁司承身上。

如果這是一組外景拍攝,那麼此番鏡頭拍攝出來的畫麵壓根就不需要再做處理。透過高檔的商場櫥窗,可見兩個身材同樣高大魁梧的男人直麵而立,身邊各站一名或妖嬈或美豔的女子,四人構成了最唯美的視覺空間,尤其是葉淵和丁司承。

葉淵逆著光,唇稍微挑時的壞清晰可見,他臉頰的每一處輪廓都甚為流暢,而丁司承是背對著光,細碎的光影隻及他的肩膀,但很快他便打破了這幅畫麵。

他側臉看向林要要,緩緩地,唇稍泛起柔和,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發絲後,便又看向葉淵,淡淡的笑始終逸在嘴角,“葉公子,公共場合為難個女人太不應該了吧?”

葉淵的目光在丁司承身上定了定,性感唇稍一揚,“你是?”

“丁司承,素葉的導師。”他故意提及了素葉的名字,不冷不熱地衝著他一伸手。這個男人之前他不是沒見過,那次過後總覺得眼熟,後來才想起他就是素葉同父異母的哥哥,葉家唯一的男丁。

葉淵略顯驚訝,沒成想他會與他妹妹認識,伸手與他相握,“幸會。”

“還有——”丁司承鬆手,話鋒一轉,伸手摟過林要要,“如果要要在之前有得罪過葉公子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要要性子急,可能什麼時候闖了禍都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我不得不出麵為她墊後。”自後一句話雖說詞意含帶無奈,但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男人語氣的寵溺。

葉淵含笑看著兩人的親昵狀,“哪裏,丁先生客氣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丁司承拉過林要要的手準備走。

“哎——”葉淵在身後叫住了他們兩個,見他們回頭後笑容擴大,“看得出你女朋友挺喜歡這家店,我們走便是。”

“淵……”一直沉默的女伴一聽急了,八成是對那件小黑裙情有獨鍾。

葉淵卻沒搭理她,徑直走出旗艦店,那女伴見狀自然也不敢多加逗留,狠狠瞪了林要要一眼後趕忙追上葉淵,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彎,猶若滕曼似的纏在他身上。

“喜歡哪件就買哪件。”丁司承重新坐在沙發上,輕聲說了句。

突如其來的小插曲令林要要失去了購物的興致,走上前,小心謹慎地看著丁司承,“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誤會我了?”

天知道她是很想衝到樓上的家居區去買一把不鏽鋼菜刀,狠狠剁了那個原本在天上飛卻不知怎的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口無遮攔的話縱使說者無心聽者也會有意,更何況他肯定是故意的,林要要深信這一點。

丁司承將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納入眼底,輕輕一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要要,我了解你所以相信你,放心,我真的沒誤會,也沒生氣,如果真生氣了我剛剛就走掉了。”

“真的?”她試圖在他眼裏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的不悅。

“真的。”丁司承抬腕看了一眼,催促道,“快去挑衣服,不是說還要吃華貿那家的牛排嗎?挑完帶你去。”

“嗯。”林要要這才將心放肚子裏,美滋滋地繼續挑著衣服,等最後選定了兩套時不經意問了句,“對了,你剛剛稱呼那個男的葉公子?這年頭姓葉的人還真多,滿大街都是。”

丁司承慢悠悠道,“姓葉的倒是不多,隻是被你碰巧趕上了。他就是素葉同父異母的哥哥葉淵。”

“啊?”林要要先是一愣很快咬牙切齒,“早知道他的身份,我剛剛非得把他祖墳三代給罵個遍!”

“好了,以後見到他躲著點就行,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公子哥。”

林要要不以為然,“最好別落我手裏,否則,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