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1(1 / 2)

貝拉的口吻有些衝,一口優美的英語也摻雜了明顯的不悅。素葉將目光收回後落在了她身上,眼滲了一絲笑意,直截了當,“我從沒向你自我介紹我是年太太。”她亦用了英文,語氣幹脆。

貝拉和許桐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女人,許桐延續了年柏彥的嚴肅和苛刻,在素葉的眼中,許桐不管什麼時候都穿得十分正式,她不愛笑,做事有條不紊不疾不徐,甚至像個機器人似的毫無情感起伏也倒是不誇張了,她很少會在素葉麵前說口外的話除了上次幫她收拾文件的時候,就算看見年柏彥真的曖昧於她,許桐也從不過問;但這個貝拉,從在機場時就能明顯感覺出她的敵意,素葉不會否定她的做事能力,否則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做上年柏彥助理的位置,年柏彥是個對人對事都嚴苛的人,自然這個貝拉也不會比許桐差,至少素葉看在眼中的是——她戴著安全帽從礦底上來,這就足以證明貝拉是與這裏打交道的老手,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程度很不簡單。

但素葉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不會去刻意討好誰也不會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變態滿足心理,貝拉的愛慕她不是不理解,暫且不說年柏彥是鍍了金的主兒,單說他在工作時散發出的迷人魅力也足以令女人怦然心動,更何況在南非這種地方。

貝拉許是沒料到素葉能說得這麼一口字正腔圓標準的英語,亦沒料到她會以最直接的口吻回答,一時間倒啞巴了。

素葉等了半天還不見她繼續問話,摘下安全帽鬆了鬆馬尾讓頭皮輕鬆一下。“你還有問題嗎?”見她始終不語,素葉便懶得再搭理她,趁著年柏彥沒回來趕忙又跑到礦溜槽的位置去挑礦石,專揀大個的塞衣服口袋裏,也不管礦石有多髒。

“喂,你在幹什麼?”貝拉見了上前一把扯開她,麵露不悅。

“不過是多拿了兩塊而已急什麼急?這樣可以提高命中率不知道嗎?”素葉的胳膊火辣辣地疼,低頭一看怒了,“趕緊放手,你弄疼我了!”

貝拉見自己的指甲傷了她,皺了皺眉頭後也就鬆了手。

素葉看了一眼胳膊,破皮了,翻了下白眼,“你急什麼啊?我又沒攔著你喜歡他。”她一語中的。

貝拉身子一震,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素葉,“難道你不喜歡他?”

“錯,我很喜歡他。”素葉忙不迭地把四塊礦石全都塞好,心頭喜悅,剛剛年柏彥說得沒錯,不是所有的礦石裏都含有鑽石的,所以要多拿幾塊,萬一中了她就發了。

“你喜歡他?我怎麼看不出來?”貝拉見她一心撲在礦石上的神情,怎麼也無法將她的喜歡和年柏彥聯係在一起。

素葉輕輕笑著,“貝拉小姐,我不是什麼十七八歲的少女了,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哭天搶地一定要每天脈脈情長嗎?每個人表達喜愛的方式都不同,我隻要在這裏想著他就行了。”說著她輕拍了一下心口位置。

貝拉的眉頭始終皺著。

“年柏彥呢,他也不是個擅長情話在口的男人,他喜歡我但也不會天天把愛放在嘴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樣去愛一個人最輕鬆最沒負擔心裏都有尺度。”素葉見她聽得傻愣愣的,又補上了句,“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吧?”

貝拉抿了抿唇,“我也喜歡他,喜歡他好多年了。”

“我想年柏彥那麼聰明他早就知道。”素葉累了,幹脆席地而坐,敲了敲發酸發漲的雙腿,仰著頭道。

貝拉眼神黯淡,“可我不懂,他為什麼會帶著你來,而不是他的夫人,他不是個對婚姻不負責的男人。”

素葉聽得耳膜一鼓一鼓地疼,“你現在是為他夫人討公道是嗎?”

“你們中國人不都是講究名正言順嗎?”貝拉譏諷。

素葉冷笑,“既然你對中國文化那麼了解,那麼有沒有聽說過‘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這句話?”

貝拉眨巴了幾下眼,一臉茫然。

聽到隱約有談話聲傳來,伴隨著腳步聲,素葉知道是年柏彥勘察完實地情況回來了,壓低了嗓音衝著貝拉道,“給你個建議,專心做好你的助理工作,心無旁騖才能在他身邊留得久一點。”

貝拉有些不服氣,還要還口時年柏彥和那位白人工程師就出來了,貝拉趕忙上前,詢問,“裏麵的情況糟糕嗎?”

白人工程師回話,“已經沒問題了,多虧了年先生。”

貝拉抬頭看著年柏彥,眼神充滿眷戀。這般眷戀看著素葉眼裏直起雞皮疙瘩,無奈搖頭,卻也不惱,又將心思放在身上那四塊說不定會令她鹹魚翻身的礦石上。年柏彥沒看貝拉,目光落在素葉身上時陡然轉為不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