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紀東岩的賭技還真不是蓋的,他隻玩梭哈,幾輪下來真是將籌碼翻了個番兒。素葉原本隻對猜大小這類互動性強點的賭場遊戲感興趣,但見紀東岩贏了錢,也開始對梭哈這種枯燥的、熬智力心血的遊戲起了興致。
紀東岩見她雙眼發亮,倒也縱著她,將手中的籌碼分她一半讓她盡情去玩。可能上天就是想讓素葉嚐點甜頭,還真是讓她連贏了兩局,等第三局的時候素葉的賭運又開始朝著低勢發展便收手了,將賭桌又還給了紀東岩。
紀東岩笑她太膽小,她卻抱著自己贏來的籌碼說人一定要見好就收。
結果,花花綠綠的籌碼又開始朝著紀東岩這邊湧過來,看得素葉那叫一個眼紅。當手機響了的時候素葉正緊張盯著紀東岩的底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因為這局要是贏了那籌碼就不止是翻了幾番那麼簡單,而是數十倍的上竄,這種博彩遊戲賭的就是個心跳加速。
素葉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百般不願地拿出一看竟是年柏彥,再看看時間竟也不早了,趕忙接通,與此同時紀東岩這邊也分出勝負,他又贏了。
於是乎,手機那端的年柏彥聽到了素葉近乎瘋狂地歡呼聲,聲線因極度的興奮聽上去尖細極了,差點把年柏彥的耳膜給刺穿。
他皺眉,將手機稍稍遠離了耳朵,安靜地等待她的尖叫聲停止後才淡淡問了句,“你在哪兒?”
賭場這邊,素葉的興奮勁兒還沒散,也顧不上分析手機裏的男人是否不悅,歡快道,“年柏彥,你真應該來賭場參戰,我們贏了好多錢!”
“你去了賭場?跟誰?”那端,男人的嗓音暗沉了些。
“我跟東岩在一起呢,他太厲害了,哈哈,你快來吧,我們一起贏錢。”
年柏彥的聲音聽上去更加平靜如水,要了地址後便結束了通話。
賭場這邊,素葉完全沉浸在花花綠綠的籌碼中,而這些籌碼又轉化成無數個貨幣符號,不停地在她腦子裏轉來轉去,幫紀東岩清點籌碼時由衷感歎終於明白從古至今賭場從來都是人滿為患的原因了。
紀東岩做中場休息時開始教素葉如何在玩大小或二十一點、梭哈時贏錢,並一一叮囑了她相關注意事項,素葉學得極認真,這也很好理解,關於賺錢,她向來都是勤快的,而何況這種投機式的賺錢方式。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素葉是信誓旦旦了,正準備抱著自己剛剛贏來的籌碼準備一展抱負時,一尊胸膛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始終保持高度興奮的她壓根沒料到會殺出個程咬金來,腳沒刹住閘,臉直接貼在了這尊胸膛中,緊跟著鼻子一陣酸痛。
“你這個——”素葉正打算聲討,豈料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神後戛然而止,聲音變得愉悅,“年柏彥,你來得挺快啊。”
她身後站著紀東岩,見年柏彥來了倒也不吃驚,抿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年柏彥隻是平靜地掃了紀東岩一眼,二話沒說拽過素葉的胳膊便往外走。素葉被他猛地這麼一扯,手裏的籌碼全都稀裏嘩啦落地,她急了,試圖掙開他的大手卻無濟於事,便衝著他喊,“年柏彥,我的錢!我的錢全都掉了!”
年柏彥不做聲,大手依舊死死攥著她的胳膊。
素葉生怕地上的籌碼被外人搶走,想都沒想一口咬住了年柏彥的手腕,他許是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吃痛了下後手勁一鬆,素葉便趁機推開他,奔到一地的籌碼心疼地逐一拾起。
年柏彥的眉頭倏然皺緊,大踏步上前,紀東岩卻不疾不徐地擋在了他麵前,笑道,“年柏彥,這裏是供人放鬆的地方,別那麼嚴肅。”
素葉還蹲在地上拾籌碼,眼裏就隻剩下錢了。
年柏彥掃了一眼素葉的背影,再看向紀東岩時目光沉冷了許多,“紀東岩你瘋了,帶她到這種地方幹什麼?”
“玩啊。”紀東岩雙臂環抱於胸,不緊不慢,“她又不是未滿18歲,怎麼就不能來這兒?”
年柏彥盯著他好半天,漸漸地鬆開皺緊的眉頭,沒再多跟他廢話,看向素葉淡淡說了句,“我們該回去了。”
素葉抱著籌碼走到年柏彥麵前,傻子都能看出年柏彥情緒的變化,何況是她?想了想,衝著他輕輕一笑,眼神盡是楚楚動人,“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在這兒再玩一會兒唄。”
“不行。”年柏彥語氣雖淡,卻一貫的強勢不作商量。
“柏彥……”素葉又開始發揮嬌媚功夫,騰出隻手輕撫他被她剛剛咬過的手腕,叫他的名字時綿長情柔,“一個小時,再讓我玩一個小時。”
“明天有其他安排你得跟著我,所以今晚你要早睡。”年柏彥的語氣稍稍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