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長到天上去了(1 / 2)

如果換做是他人,素葉早就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了,離開之前說不準再狠狠地給對方個教訓,讓對方知道口無遮攔和不尊重女性的後果。但,對方是年柏霄,年柏彥的弟弟,曾幾何時她是那麼信誓旦旦地在年柏彥麵前保證一定會照顧好他弟弟,所以哪怕為了自己的麵子也不能打退堂鼓,否則年柏彥定會認為她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了。

紀東岩麵對這一幕略有無奈,擋在了他們兩人之間,看向年柏霄壓低了嗓音,“你這麼跟素醫生說話太不禮貌了。”

年柏霄嘴角抽動一下,那雙眼裏是顯而易見的不悅,素葉見狀倒是不抵觸了,這個大男孩兒的情緒表達很明顯和強烈,不像年柏彥或紀東岩似的經過大風大浪後的世故,如此一來是最好攻心的人群,當然,立竿見影是不可能。

於是,沒等他再說什麼,她便開口,語氣淡雅卻堅持,“我已經答應你哥哥照看你,所以必須要看著你回四合院才行。”她使用中文一字一句,相信他是能聽懂的,因為剛剛紀東岩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用中文。

還有就是,她發現年柏霄除了是一張中國人的皮囊外其餘的統統都被西化了,言談舉止,哪怕是一個眼神,這跟她曾經剛回國時很像,習慣了一種生活後再去適應另一種生活的確很難。

年柏霄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挑高了唇角,麵部表情有些誇張,雙手一攤看向紀東岩,“紀,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嗎?聽聽她用了什麼詞,照看?天哪,她在開玩笑嗎?”

素葉卻將紀東岩撥開,站在年柏霄 麵前,抬頭盯著他,“沒錯,是照看,如果你認為你的耳朵出了問題,沒關係,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她的語氣依舊平靜,如此一來似乎令年柏霄更有抵觸心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東岩,最後又將目光落她身上,紀東岩不想看著氣氛鬧得這麼僵,上前依舊打著圓場,“要不先把行李箱放回四合院?”

年柏霄沒說話,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他這般不苟言笑的神情倒是與年柏彥有七八分相似了,隻是當年柏彥抿起嘴唇時透著威嚴,令人不敢造次,年柏霄則讓人覺得有點倔強中的可愛。

所以素葉總結出來一句話就是:是帥哥的話,做任何或搞笑或令人肉麻的動作神情還是一樣帥。

她沒退縮,目光始終與年柏霄相持。

能有個一分多鍾的樣子,年柏霄突然放鬆了表情,意外說了句,“好,回去可以,但我要先喝杯咖啡,我渴了。”

“我去給你買。”紀東岩說著轉身要去。

年柏霄卻伸手拉住了他,衝著素葉擠擠眼,“發誓要照看我的人去買。”然後又補上了句,“有問題嗎?”

“沒問題。”素葉皮笑肉不笑,“經典?拿鐵?卡布基諾?你想喝正宗藍山在這兒不可能。”

“隨便你買什麼都可以。”

素葉便去買咖啡了。

待她走後,紀東岩無奈搖搖頭,看向年柏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為難人了?素醫生她人很好,你不能這麼欺負她。”

“你喜歡她?”年柏霄突然問。

“是的,我喜歡她。”

年柏霄沒料到他會主動承認,眉頭擰在了一起,“那她現在是腳踏兩隻船嗎?我哥和你?”

“我追求她,但她沒同意。”紀東岩好笑地看著他。

“她的眼睛長到天上去了,又或者,你沒什麼好利用的。”他毫不客氣地說了句。

紀東岩聽了哭笑不得。

等素葉拎著咖啡回來時,年柏霄許是累了,坐在行李箱上,一雙大長腿慵懶自得地搭放在地,他仰著頭正在跟紀東岩有說有笑,機場室內的光線打落在他的發絲上烏黑光澤,他的發質跟年柏彥一樣好,卻比年柏彥的頭發要長,前額垂落的發或多或少遮住了他的眼,不知從哪兒要來的皮筋兒,將後麵微長的發紮了起來。

仔細看那皮筋兒竟然是粉紅色的,許是他在機場不知道跟哪個女孩子討來的,對於這等帥哥的要求,一般女孩子都無法抗拒。

“咖啡。”素葉遞給了他,他這頭型是符合年輕人的酷,但要是被年柏彥看見了,怕是又皺起了眉頭。

年柏霄懶洋洋站起,伸手來接咖啡,她鬆手,他卻故作沒拿穩,緊跟著整杯咖啡全都灑她襯衫上了,素葉驚叫了一聲後退了一步,紀東岩見狀一把扯過年柏霄,皺眉,“你這是幹嘛?”

咖啡浸濕了襯衫,素葉一時間顯得極為狼狽,年柏霄卻打了個口哨,衝著她惡意曖昧地笑了笑,“嘿,身材不錯。”

素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浸濕的襯衫已經完全服帖在身上,尤其是胸口的位置,連裏麵的胸衣顏色都看得一清二楚,下一秒紀東岩將外套裹在了她身上,衝著年柏霄低喝了一嗓子,“鬧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