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鶴城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所以葉瀾在精石也待不下去了,雖說同事們不會當著她的麵兒說什麼,但她難過自己心理這關,一進公司總覺得大家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再加上,現在的精石物是人非,以前她在精石的時候總有一種歸屬感,現在覺得,這份歸屬感已經不複存在了。
她投了簡曆,很快地就有公司要她去麵試,而且來頭還不小,是BRIGHT集團,麵試她做鑒定師助理。對方公司來頭不小,葉瀾自然也聽過這家企業,便欣然前往麵試,對方覺得她的資曆不錯,年齡又小還有培養前途,便將她錄取了。
這一天,景龍送來了一大束玫瑰給她,沒露麵,隻寫了一個小卡片:瀾瀾,我隻是想要你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等你。
葉瀾看著玫瑰花,失神了很久,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下班的時候,素凱的車早就等在了路邊,葉瀾見到後停住了步子,素凱為她打開了車門,隔著空氣對她說,“上車。”
她想了想,便上了車。
素凱為她係安全帶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很是蒼白,憔悴了許多,便凝著她,滿眼的心疼。葉瀾也是定定地看著他,眼裏少了焦距,多了迷茫。
他沒說什麼,忍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她有了反應,主動勾上了他的脖子,回應著。如此一來,更令素凱熱血沸騰的,越吻越深,呼吸也變得深沉。
直到葉淵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素凱才眷戀不舍地放開了她,低聲說,“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嗯?”
葉瀾低著頭,微微蹙動的黛眉讓人不難想到她的矛盾和糾結。素凱伸手抬起她的臉,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聲音不大,卻略有沉重。
葉瀾知道自己的心事瞞不過素凱,看向他,眼神期艾,“素凱你跟我說實話,其實你還懷疑我媽對嗎?”
素凱的神情擱淺了一下,良久後他才說,“瀾瀾,我不想騙你,事實上伯母的確是拿了毒品給你,試想一下,如果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太太,怎麼會拿到毒品?”
前幾日被人差點害死的罪犯恢複了意識,但他隻能提供凶手的性別,當時凶手戴著口罩和帽子,無法辨認具體長相,而技術部也給出答複,相關監控資料都太模糊,隻能辨認出是個女性。
他倒是不想把阮雪琴和凶手扯到一起,但多年的從業經驗已經培養出了一種避無可避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他,阮雪琴一定是有問題的。
他以為葉瀾會跟他大吵大鬧,或許求著他不要再調查她的母親,可葉瀾沒有,她的情緒看上去挺平靜,沒有過激的表示,亦沒有哭鬧。
隻是,看著他的眼神由擔憂轉為了平靜,然後,如枯井般無神。
“瀾瀾。”素凱很是擔心她的狀況,探過身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如果伯母是清白的,我必然會登門道歉。”
“這是你的工作,我不能怪你。”葉瀾輕聲開口,聲音很輕,有氣無力地,“隻是我覺得……好累。”
素凱的心揪了一下,疼痛擴散了開來。
他沒再多說什麼,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裏,緊緊的。
紀東岩的資金很快就到位了,由此,年柏彥也馬上開展了號礦的再勘測,很快地,南非那邊的工程師就傳真過來資料,1號礦的情況跟年柏彥預計的基本吻合,可以接著剩餘開發。
年柏彥大多數的時間是在家裏辦公,手機又開始響個不停,繁忙程度開始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素葉得知他決心要做1號礦,並且資金牽連幾百億美金時,他的這麼大動靜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尋找機會翻身,隻是沒料到他這次這麼大手筆。
當然,她沒有反對,在她認為年柏彥是一條關不住的龍,當時精石就像是個牢籠一樣,終究還是讓這條龍飛了,現在,龍已升天,便可以大張旗鼓了。
看見他忙,素葉便不要他接送,年柏彥對於她的支持和理解感到窩心。
秋季,正是收獲的季節,但所有人好像都隻是剛剛開始,卯足了勁兒在朝著前方邁進。
隻有,葉淵。
他現在隻要回到家裏就關掉手機,生怕有任何聲音打擾到要要。有時候難免也有點驚弓之鳥,一句話就是,他快被席溪給逼瘋了。
席溪經常出入他的單位,甚至有一次還明目張膽地托公司的人找他,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瞅著他。
他被逼急了,席溪就會說,誰讓你那天把我丟在馬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