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好好收拾東西的時候,老師在旁說,“剛剛孩子打架嚇到好好了,實在抱歉。好好長得漂亮,她可招男孩子喜歡了。”
年柏彥驚詫,“班裏的男孩兒也就三歲左右吧?這麼小就知道喜歡人?”
老師笑了,“您不知道嗎,現在的孩子啊都早熟著呢。”
年柏彥無語,這熟得也太早了。好好是他的心頭肉,想做他的女婿,哪有那麼簡單。
老師說,“好好很聰明,園裏的老師和園長都很喜歡您女兒,但是啊,好好爸爸,因為好好是剛來幼兒園不久,她還是有點排斥這裏的環境,有時候她也會不配合午睡時間,跑到操場爬到很高的樹上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想您沒事兒的時候多給她做做思想工作。一般來說,對孩子而言,爸爸說的話比媽媽更具有說服力。”
爬到樹上去?年柏彥著實嚇了一身冷汗,他進院的時候看到過那些樹,著實不矮,這孩子怎麼這麼大膽?又想到了素葉,不會攀岩這種事兒也遺傳吧?
年柏彥低頭看著小靜好,小靜好也知道老師在說她,對上了年柏彥的目光後馬上低下頭,瞅著自己的鞋尖兒不說話,小手就輕輕攥住了年柏彥的手指頭,咬著小嘴兒,故作沒事兒人似的。被女兒這麼輕輕一抓,年柏彥頓時連這件事都不想問了,心都化了。
暗歎著,這紀東岩說的話倒是真的,小丫頭這麼大點兒就鬼心思挺多,這點跟素葉一模一樣,明明就是做錯了事,還知道在大人麵前裝無辜,弄得大人也不忍心責問了。這麼多年的商場外加牢獄生活,他自問看穿人心的本事還是勝人一籌的,但獨獨遇上素葉撒嬌耍賴時他就不忍心戳穿她的鬼心思,現在,又多了個好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小靜好十分快樂地跟著年柏彥出了教室,兩人的身影出現在操場上時,靜好的老師一直沒回教室,站在走廊上一直瞧,正瞧得起勁兒,生活老師走上前拍了她一下,好奇問,“看什麼呢?”
老師朝著操場方向努努嘴巴,“前不久剛來咱們園那個叫葉靜好的孩子,她爸爸來接她了。”
生活老師順勢看過去。
“我就瞅著這個男人很眼熟啊,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老師皺著眉頭說。
生活老師仔細瞅了瞅,驚道,“他不就是年柏彥嗎?我看過有關他的報道呢。”
“年柏彥?”老師想了想,驀地反應過來,“啊,就是那個挺有名的鑽石大亨啊。哎呀,是啊是他,我就說嘛怎麼這麼眼熟呢,瞧我這記性,好好的媽媽是心理醫生,當時還有關於他們兩個的報道呢,我怎麼就沒聯係在一起呢。”
生活老師也是個年輕女人,瞅著漸行漸遠的父女身影,歎道,“看看啊,這父親長得英俊高大的,跟小女兒站在一起的畫麵就是美,你說他是怎麼保養的啊?看上去真是年輕瀟灑,光看背影就能看得出他的身材有多好,真羨慕他老婆。哎你說啊,咱們幼兒園的孩子家長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同樣是有錢人怎麼差距也那麼大呢。看看人家好好的爸爸多讓人移不開眼球,再看看有些來接孩子的父母,很多都肚滿肥腸啊各種啤酒肚啊,這人啊真是不能比。”
老師也跟著歎了口氣,“是啊,現在看看好好,還真是遺傳了父母最好的基因呢。有些孩子啊就是一出生就掉進蜜罐裏了,爸爸是鑽石商媽媽是知名心理谘詢師,好好以後前途無量啊。”
操場上,小靜好和年柏彥當然聽不見兩位老師的感慨交集。斜陽漸漸西行,拉長了年柏彥和小靜好的影子,小靜好像是被釋放的鳥兒,眼淚也沒了,蹦蹦跳跳的,年柏彥剛開始還牽著她的手,但小靜好太小了,而年柏彥又太高,他生怕她在蹦跳的過程中磕了碰了,幹脆將她一把抱起。
小靜好摟著年柏彥的脖子歡呼了一聲,“爸爸好高呀!”直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