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閣內
一臉敵意的胭脂吩咐她的貼身丫鬟小如:“你去打聽一下爺把那個女人安頓在哪裏?去吧”
“是,”小如接到命令離開了。
目送她離去的背影,胭脂的眼中閃出一絲寒光,“啪”一聲手中的花枝應聲折斷。
屋內
昏黃的燭光倒映出羅帳內交疊的兩具軀體,一片旖旎的風光。連月亮也羞紅了臉躲進了雲層裏。此情此景,月亮也羞紅了臉龐躲進雲層中,
半晌,宇文齊冽從胭脂身上下去,渾身赤裸著坐在床邊,胭脂從後麵擁住他柔聲的說道:“爺今晚不留下來過夜麼?”
“你越規了。胭脂”仿佛剛才的一切是假的,他不帶一絲感情低沉的說。然後起身穿上衣服頭也不回開門離去。
每次都是這樣。床上赤裸的胭脂忿忿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恨恨的拍了下床沿。雖然她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最長,以為她和他以往的女子不同。但是每次他都是完事之後就離開從不在她這過夜,又讓她疑惑不解,宇文齊冽俊美的臉龐邪魅的雙眸,冷酷的性情和他在床上不凡的表現都讓她又愛又恨,這樣的男子試問世間哪個女子不想征服?不想占為己有?明知罌粟有毒卻還要親口的嚐嚐。
從胭脂房中走出的宇文齊冽並沒有回到臥室,而是來到思慕閣外,推門走了進去。思慕閣,顧名思義,是為柳慕雪建造的,屋裏的擺設都是當年他問義父要的。裏麵的一切都有她的氣息。同時這裏也是天鷹堡的禁地,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
他坐在床邊,望著牆上柳慕雪的畫像,滿眼的柔情。這畫像是在柳慕雪十六歲生日那天他親手為她繪製的,畫上的人兒如下凡的仙子美的不可思議,頑皮的笑臉活靈活現,
他望著畫像久久,雙手溫柔的摩挲著畫上佳人的臉龐,邪魅的臉龐不見往日的冷峻,寫滿了濃濃的情意,“慕雪…慕雪。”他失神的呢喃,兩滴淚珠從眼角滑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是你帶給我無盡的快樂,也帶給我無盡的痛苦,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那點比不上那個混蛋?為什麼要背叛我?”他朝畫上的人兒低聲怒吼,言語裏有恨也有愛還有那濃濃的不解與無奈。
“既然你那麼愛他,我就要讓你看著我是怎麼毀了他,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哈哈…哈哈”他仰天長笑,眼角灑出一串串的淚珠。悲憤的笑聲在靜夜中回蕩,竟然那樣的淒涼。
不知過了多久淒涼的笑聲停止了。四周靜悄悄的,柔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向屋內,他就那樣靜靜的靠在床邊,雙手抱著慕雪曾經蓋過的被。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如同石雕但半垂的眼眸在月光的銀輝下顯得毫無生氣。不見了往日的風采。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翩翩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索性走到窗邊推開窗子,望著天邊的圓月,想起不久之前爹爹邀她同娘一起賞月的約定。想到這她傻笑一陣然後眼淚掉了下來。
“
爹…娘….女兒好想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能來接女兒回去?女兒心裏好痛…好痛”她低聲呢喃。這幾天發生的一幕幕閃過她的腦海。
是他——宇文齊冽將她從刺客的刀下救出,是他——宇文齊冽給她活下去的希望。是他——宇文齊冽給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是他——宇文齊冽給她愛情的錯覺。讓她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他就是她一輩子的依靠,把他當成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歡天喜地的跟他來到天鷹堡這個陌生的地方。誰知一切都出乎了她的預想,紅衣女子的出現親手打碎了這個美麗的夢境。她曾親口許他承諾,把自己的命許給了他,那麼現在她是否連離開的權利都沒有了了
從大廳上與他分開後她就一直沒看見他。晚飯也是叫人送到屋裏來,他一直也沒來探望自己,仿佛不記得她這個分存在一般。巨大的讓她萬分難過,一整晚都悶悶不樂。
“他現在一定在叫胭脂的女子的房間把?正在擁著她進入夢鄉把,她是他的妻麼?”想到這她的心驀然的一陣抽痛,仿佛有一個人將她心中最寶貴的東西從她心裏生生撕一般疼痛。
她目光迷離的望著窗外,看不清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