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去他的外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從沒見過赤身的男子,翩翩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別過臉去說道:“你要忍著點,我要上藥了。”
他好笑的看著羞紅了臉的翩翩斷斷續續的說:“你…別過臉…怎麼….給我上藥?”
“你把眼睛閉上,”她惱羞成怒命令道。
聞言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翩翩拿起金瘡藥塗在他的傷口上,突出起來的疼痛讓他劍眉緊蹙,看見他痛苦的表情,翩翩忍不住的流下眼淚,滴在他的身上。
他睜開眼看見為自己哭泣的翩翩拉起她的手柔聲的說:“傻丫頭,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哭了麼?怎麼….又掉眼淚了?我的傷…不….不礙事的。”雙手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包紮完傷口,翩翩細心的為他蓋上被子柔聲的說:“你先睡會,我去弄點粥。”
“恩,”本來就受傷的他又被大雨淋濕,體力漸漸有些不支的他昏昏的睡去,看見他睡著了,她這才向廚房走去,
半晌,端著粥進來的翩翩看見他還在熟睡沒有叫醒他,把粥放在桌上,靜靜的走到床邊坐下,睡夢中的他完全不見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毫不設防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睡顏。兩道劍眉依舊緊鎖,她抬起手溫柔的撫上他的額頭,心疼的想要履平他緊皺的眉頭。
“慕雪….不要走….慕雪,不要離開我慕雪”從他的嘴裏飄出聲聲囈語。
“慕雪?她是誰?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他說起過?”她滿腹疑問心中暗想。
折騰了大半夜,她漸漸的支撐不住趴在他的身邊昏昏睡去。心中的疑問久久的浮在她的腦中,即使睡著了也不例外
天微亮,宇文齊冽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夢中慕雪一身雪白站在不遠處幽怨的望著他,無論他怎麼追始終和她隔著一段距離,任憑他怎麼呼喊慕雪就是不出聲。”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屋頂回想剛才的夢。半晌,回過神來的他想起身去倒杯水,誰知稍一用力撕扯到身上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倒回原位,驚醒了睡夢中的翩翩。
“你醒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壓到傷口了?”她一臉焦急的問。
“我沒事,想喝點水,”他虛弱的說。
“躺好別動,我去給你倒。”她站起身忽然感到一陣眩暈,這幾天本來就沒休息好加上昨晚幾乎一整晚的照顧他使她有些體力透支,
她走到桌邊端了一杯水遞給他說道:“你躺會兒,我去把粥熱熱。”
“你身體不舒服麼?”看見剛才她的表現他關心的問。
她端起已經涼透的粥走到門口回頭衝他笑了笑:“我沒事,能吃的消。你別亂動,要是扯裂了傷口就麻煩了。”說完便走出門外。
她的舉動有些感動宇文齊冽,眼裏有了一抹屬於翩翩的溫柔。
幾天後
經過翩翩幾天來精心的照顧,宇文齊冽的傷口逐漸額愈合,這天清晨,翩翩扶著宇文齊冽在院子裏散步迎麵遇上朝這邊跑來的無涯。
無涯大步上前焦急的問:“爺,你受傷怎麼沒說一聲?要不是秀兒去給爺抓藥,我們還蒙在鼓裏,他們三人已經在往回趕了。是誰這麼大膽敢傷了您?”
他揮揮手,淡淡的說道:“我已經沒事了,這是我的個人恩怨與你們無關。你們不要插手。”
既然爺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再問下去,看見身邊的翩翩他感激的說:“謝謝小姐這幾日來對爺的照顧,以後有什麼事就吩咐在下,在下一定竭盡所能的去辦。”
先前他以為翩翩不過和以往其他的女子一樣,貪圖爺的家業,因為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現在看見她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爺,對她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
聽了他這番話。翩翩感激的一笑,細聲說道:“翩翩先謝過了,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少俠不必放在心上,”
她這一番話說的無涯倒不好意思了,撓撓頭站在那裏傻笑。
看見相談甚歡的兩人,宇文齊冽有些不悅,冷漠的說道:“無涯,扶我去書房,我有話對你說。”
聽見他的話,無涯和翩翩齊聲說:“去書房幹什麼?你的傷還沒好。”說完二人相互一望。一臉的不可思議。
隻見宇文齊冽黑眸眯起一股無形的怒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爺還是我是爺,哪那麼多廢話。”
無涯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弄的莫名其妙乖乖的從翩翩手裏接過他,扶著他朝書房走去,臨走還不忘回頭跟翩翩擺擺手。宇文齊冽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伸手狠狠的打了他一下,痛的無涯哇哇大叫。
身後的翩翩看見無涯的慘狀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前來找她的秀兒看呆了失聲說道:“小姐,你一笑真美,”
被誇得不好意思的翩翩佯裝微怒:“臭丫頭,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滑舌,看我不打你。”
秀兒絲毫沒有害怕挽過她的胳膊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對她說:“我才不信小姐會打我呢,小姐對秀兒這麼好,其他的丫頭都羨慕死秀兒了,”主仆倆有說有笑的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