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西南的情況跟漠北不一樣。西南地處荒涼地帶較多,大中城市的數量很少。所以,程子揚為了困住僵屍,才會想到建築一座僵屍城來。
但漠北則不同,它曾是華夏建國初期非常重要的工業基地。盡管後來沒落了,但大中城市的數量依舊在華夏能排上前十位。
所以,在漠北,僵屍城無須重新建造,隻要選擇一座大小適中的舊城就行了。同時,由於與寧叔肖協手鎮守漠北的那位五級僵屍,要分身照顧年幼的小外孫女,程子揚就選擇了離漠北基地比較近的一座城池。
僵屍城的選址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屬於寧肖和靈烏要幹的活兒了。他們將使用不同的手段,將整個漠北的僵屍成群成群地驅趕進這座城市。
然後,再由寧肖對城市設置禁製。被禁製在城裏的僵屍,除非達到了異能五級,否則終其一生都將耗費在裏麵。
此禁製一旦設製完畢,普通者就可以開始無所拘束地離開基地,不再害怕僵屍的突然出現,不用去麵對一場場血腥的惡夢,經曆著一次次生死的磨難。
雪域那邊就是如此布置的。由於不用再擔心僵屍會偷襲基地,生活在那片區域的人們,是甩開膀子地重建著自己的家園。他們的那種對生產和生活的積極性,可直追華夏建國初期,為了給一窮二白的國家添磚加瓦而埋頭苦幹的先輩們。
很多人都被這種熱火朝天的景象所感染著。可以這麼說,除了漠北之外,華夏的所有基地都在熱切地盼望著程子揚能帶著他的隊伍前來巡視和檢查工作,以幫助人們擺脫掉對末世那惡夢般的恐怖。
也正因為如此,程子揚才決定率先解決漠北遺留下來的老問題,先期來到了漠北。借此,他大力地整頓了漠北的整個領導層,而華夏亦無人敢有異議。
哪怕他推舉了毫無工作經驗,年齡又小的寧叔肖為漠北的第一把手,華夏各基地的領導層也隻敢犯嘀咕幾句,無人出聲反對。當然,亦有京城、祈連和新隆華等基地對這項任命表示了擁護。
曆經一番周折,寧肖和靈烏終於把漠北的僵屍全部都趕進了那座僵屍城。接下來,就挑選了一個吉日,將這座城市永久的封存下去。由於禁製的設計,漠北的許多普通人可能終其一生都無緣窺見這座城市的廬山真麵目。
先前在西南邊陲禁製那新建的僵屍城時,由於柴旦屬於金字塔頂階層,所以寧肖在布置禁製時,宋戴等人都無法親身過去觀覽。因為那時的他們,誰也承受不起柴旦發出的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僵屍吼。
這次,沒有了柴旦的威壓,宋戴等人以及跟來的高級僵屍們,就都跑過來觀看寧肖是如何在這僵屍城外設下層層的禁製。
這個時候的寧肖,已經戴起了稚毛冠,手舞著鑲滿了鈴鐺的法器,一道道神奇的咒語很快從她的嘴裏逸出,如同那動聽的歌曲一般。
“此門之前,生如春之孕育;此門與彼門之間,活如夏花般絢爛;彼門之後,死如秋葉之靜美!”
“此門之前,住著造人的女媧和上帝;此門與彼門之間,住著萬物生靈,芸芸眾生;彼門之後,不知是住著死神還是天使,不知是通往天堂還是深墮地獄。”
“此門與彼門相隔甚遙,需曆盡一生的跋涉;此門與彼門僅一步之遙,稍縱即逝一瞬就跨越!一生的腳步,丈量著此門到彼門的長度;一生的成長,設計著此門與彼門間的寬度與高度!”“此門與彼門間,不在距離的長度,而在每個腳印的深度,每個瞬間的亮度!”
“說實話,寧肖老是說她想修煉成仙,”秦嘰就跟房候在悄悄地嘟噥著。“現在,看她的這副派頭,我倒認為她成神或許還來得快些!”
“我看也是,”房候點頭表示著讚成。“公正女神啊——應該是掌管司法的。到時,去了京城,我猜想老大一定會在司法的領域給她找一些事情做。”
“我的天啊,”秦嘰不由得張大嘴巴,做出一副驚嚇的表情來。“那以後挨她鞭子的人,可就更多了……”
“誰說不是呢?”房候立馬流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來。“到那時,我們都不在京城。所以,頭疼的可不是我們,隻會是老大!”
“奇怪,”這邊的夏昭也很快發現了異樣。“寧家老二、老三和老四,怎麼在那兒隨地撒尿啊?這也太沒有公德了吧!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是啊!”田閻也瞄見了,是啼笑皆非起來。“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羞恥之感了,竟然到處撒尿不停?”
“別吵,”翁秘顯然對此不太關注。他更關注寧肖對僵屍城的禁製。因為他的翁西基地當下最為迫切的就是給這個。盡管那僵屍城已經不再有僵屍,但保不準翁西沒有僵屍。
顯然,翁秘的聲色俱厲,是很快地把一些不雅的竊竊私語給鎮壓了下去。眾人再次把關切的目光投入到了寧肖的身上。
然而,寧肖依舊在吟唱著那似乎非常古老而又遙遠的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