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鬆林的縫隙間灑下。鬆鼠們也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韓沐被鬆鼠媽媽從洞|穴裏喊起來,而這時候,他的小兄弟們已經在樹枝間跳躍嬉鬧,歡歡喜喜地你追我趕,發現自家那隻懶惰的小弟弟從洞|穴裏探出頭,它們笑嘻嘻地捧著一顆鬆果,無比精準地砸在韓沐頭上。
吱吱吱!嘰嘰嘰!
翻譯成|人類的語言就是:哈哈哈,快來追我們呀!
韓沐冷哼一聲,又一次縮進了洞|穴裏,接著被鬆鼠媽媽提著耳朵拽出來,那狼狽的樣子惹來其他鬆鼠們的一致無情嘲笑。
現在是早餐時間了。
鬆鼠們像幼兒園小孩子似的,一排排端端正正地坐在樹枝上,麵向朝陽,用爪子抱著食物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品嚐,時而豎耳側聽,時而轉動雙眼環顧四周,小模樣萌的韓沐一臉血。
韓沐蹲坐在地上,一邊欣賞兄弟們的萌狀,一邊享受自己身邊的美味,心中感歎原始社會福利棒呆——沒有汙染的空氣,香甜鬆脆的果實,以及原汁原味的風景,要不是他穿越成一隻四肢不太協調的小鬆鼠的話,相信事情會更加完美。
早餐過後,鬆鼠們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在這鬆果成熟之時,它們需要采集到足夠的鬆子,供它們在不久之後將要到來的冬天享用。
鬆鼠們的動作靈活極了,隻見它們後肢在樹上一蹬,尾巴伸直,便能輕而易舉地從一顆樹上飛去另一顆樹。除此之外,還有更加淘氣的家夥呢,這不,韓沐的鬆鼠哥此時忽然用爪子勾住樹幹,身體倒置呈“倒掛金鉤”狀,韓沐一時不察被這家夥嚇了一跳。
韓沐不是縱容自己偷懶的人,當然變成鬆鼠之後也不會脫離集體,因此,哪怕是顫顫巍巍站在樹枝上,效率極低地采著鬆果,他也沒有放棄作為一個雄性的尊嚴。
隻是——
“吱!!!”背後一股大力襲來,韓沐身體抑製不住地前傾,眼看就要從高處落下,千鈞一發間竟然潛能爆發,成功地躍上了另一棵大鬆樹。
韓沐朝那隻罪魁禍首憤怒地叫喚了一聲。誰知那貨不但不以為意,反倒挑釁似的吱了一聲。在鬆鼠們看來,這樣遊戲是加強交流、增進感情的最好方式。
然而,這樣的慣例對於韓沐這隻可憐的小鬆鼠並不適用。
鬆鼠娘在一邊注意著,看到自家兒砸穩穩落在樹枝上才鬆了口氣。心中的憂愁又添了一分。和其他兒子比,它對這一隻可真是操碎了心。
先不說那極弱的生存能力,就是那一身與眾不同的雪白的皮毛,就讓它顯得分外矚目。鬆鼠娘起初甚至懷疑它活不了多久,卻沒想到這一隻福大命大,撐過了死亡率最高的幼兒期。
隻是長大了又怎樣呢,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那一隻雌性願意和它交|配,誕下小鬆鼠呢?想到這裏,鬆鼠娘竟然和幾千年後的家長一樣,為子女的婚姻大事發起了愁。
但很快,鬆鼠娘又振作起起來,罷了罷了,它還有兩年好活呢,加上其他兒子們,怎麼說也能將小白拉扯一把,更何況,它的兒砸也不是那樣沒用,前幾日隔壁家的灰毛受傷,小白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草,嚼碎了給它敷上,沒多久就好轉了嗎?
有這一手,族裏再怎麼說也不會丟下小白不管。況且,它似乎對自家兒砸的魅力有所低估?
被幾隻出於發|情期的雌性鬆鼠團團圍住,被鬆鼠娘稱作小白的韓沐無奈極了。更坑爹的是,他的鬆鼠兄弟們此時正遠遠看著,為他擋住不滿挑釁的其他雄性,隻是為了讓他順利的產生後代。
自從他被掰彎之後,他就對雌性毫無興趣了好麼……
雌性們見韓沐沒有反應,竟然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簡單粗暴地動起爪來。韓沐抱頭亂竄,留下幾位雌性們哀聲歎息:白色的毛好漂亮,好想生一個白毛的崽!
就在這艱難的環境中又掙紮了十幾日,韓沐總算等到了契機,能夠脫離樹林進入部人類部落了。
雲鬆部落首領的獨子生病,巫醫治不好,無奈之下,隻好前來鬆林請一位圖騰獸,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讓兒子盡快好起來。畢竟,就在不久前的春季,他另外兩個兒子死在疫情中,如今隻剩下這一個寶貝疙瘩了。
鬆鼠們麵麵相覷。
老族長已是病急亂投醫了。雖然鬆鼠是雲鬆部落的圖騰獸沒錯,但之所成為其護佑圖騰的原因,隻是部落的先人因為冬季的寒冷沒有食物而流浪至此,在雪地的鬆林裏挖出的鬆鼠們在秋天藏下的鬆果才沒有被餓死罷了。在此之後,那幾位先人在片鬆林邊安家,為了感謝鬆鼠的救命之恩,才決定將鬆鼠尊為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