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世重新回到陣營,一臉篤定,命全軍戒備。等了許久,也是沒見城門打開,似是金吒沒有想要出來的意思。李易當下沉不住氣了,問著蘇錦世。
“王爺,這金吒是不是沒你說的那般暴脾氣,我看著他似乎就準備做個縮頭烏龜,沒有一點想要出戰的準備啊!”
蘇錦世隻是自信的笑:“不會的,李將軍隻消得等著就是了。”出來隻是遲早的事,以金吒的脾氣如何會讓她那般羞辱他。
如此耐心的等候著,入夜月亮爬上來,此時寂靜的夜裏似乎是有了什麼不一樣的動靜。蘇錦世凝神看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臨之城的城門依舊是沒有打開,隻是從城後烏壓壓的一大片,帶著飛揚的塵土,分明就是有兵馬襲來。
蘇錦世當即反應過來,原來是想等著天黑做掩護來進攻,她一聲厲喝。
“布陣······”訓練有素的士兵立馬列好了陣型,準備好迎頭痛擊。莫離殤與楚齊天已是守在蘇錦世身側,一臉警惕自然是萬分小心。
金戈鐵馬紛遝而來,清冷的月光下鎧甲折射出冷豔的寒光,短兵交接聽得利刃的蜂鳴聲。有箭羽破開天際劃來,頃刻間便取了人的性命。蘇錦世握緊手中的長劍,深吸一口氣亦是加入了行列。
鼻息間全是腥甜的血腥氣,本是暗沉的夜幕似是被鮮血染紅,戰鼓如雷般鼓動,有人嘶喊混合在一起是一出不會落幕的爭鬥。早有人看出蘇錦世才是這軍中主心骨,便隻朝蘇錦世襲來,似是想要將她先斬殺。
公孫言清與雲辰熠帶領的左右翼分別包圍了襲來的北狄國士兵,讓他們有進無出,隻能在包圍圈裏掙紮······
莫離殤麵上依舊是一片寒意,出手快如閃電,隻消一招,那些襲來的人便已經頭身分家,沒了生息。這便是天下第一的殺手的氣勢,光是看著就已經叫人不寒而栗。他手中的劍冷,隻是目光中的寒意更甚,似是要將人的血都凍住了······
楚齊天亦是靈巧,將空中飛來的箭矢都一一擊落,叫旁人傷不了她分毫。蘇錦世與他們配合默契,不讓自己成為他們的累贅。手下不停,馬蹄下葬身的人也是不少······
有溫熱的血濺上了臉,不過轉瞬便已是變冷,人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是變得麻木起來。似乎收割一條人命是如此簡單的事,不過草芥。握著劍的手開始發抖,虎口隱隱作痛。
著用力過猛早已經虎口撕裂,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很快便被這塊貪婪的土地吸食幹淨,隻留下一塊暗紅的疤痕,很是難看。也不知過了多久,北狄國顯然是不敵,被她們引領的大軍殺得節節敗退。
眼見北狄國的士兵敗走,蘇錦世也沒去追,統共沒被剿滅的也沒剩下多少人,還是不願意趕盡殺絕的。便放了他們一條生路,重新排好隊形正準備回去,蘇錦世驀然發現金吒似是騎著馬自一邊跑了,夜色沉沉,隻看到一個遠遠的背影,就那樣逃跑了。
蘇錦世心中疑惑,因著方才在對戰中並未看到金吒,也不知他是何時出來的。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李易便已經一馬當先的追了出去。
“王爺,待李易將這金吒活捉回來,好好挫挫北狄國的銳氣······”李易帶著一小隊親衛兵追了出去。
蘇錦世來不及多想,讓公孫言清和雲辰熠先原地休整,便與楚齊天和莫離殤一同追了過去。眼見那金吒似是有意要吊著他們似的,距離一直就這樣不近不遠。蘇錦世心頭疑惑越來越大,可是李易眼下正在興頭上,哪裏會想那麼多。
隻是不停的追著,蘇錦世叫她也是沒應聲。這金吒卻沒有往臨之城逃去,而是遠遠的逃向了戈壁,一路引著李易鑽進了一旁的戈壁山裏,蘇錦世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去喚李易回頭,卻已經是遲了。隻見一行人方才進了山裏,入口處的石壁便已經坍塌,將他們困在了裏麵。而那個所謂的金吒,此時雖是被李易抓住了。
可是這才看清,分明隻是一個與金吒有幾分相似的人,這是金吒派來故意引誘他們的。他們上當了,蘇錦世抬頭仰望,山頂處有一處一線天能隱隱約約看到月光,隻是山壁如刀削過一般平滑,想要攀登上去自然是有些難度的。
李易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被設計了,當下一臉惱怒的看著蘇錦世道。
“王爺,李易罪該萬死,萬不該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還連累王爺與李易一同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