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淨癡下一句所說的,卻超乎了瑋玉所想。
“你要替代的人,亦是一個替身,隻不過這個替身,是無終選擇的替身。”
瑋玉有些懵。
將這話重複了好幾遍,才讀懂了意思。
“你是說,小哥也是替身?”瑋玉直接說出了小哥的名諱。
“這是你說的啊,不是我說的。天機不可泄露。”淨癡小神棍的模樣又露出來,才讓瑋玉覺得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感小了不少。
淨癡這樣說,說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一開始,她以為小哥說特別的,九歲了亦沒有名字,人人稱他小哥,光是這一點就很難解釋了。還有始終和林氏住在一院,受到了最最好的保護,連教書的夫子都是直接請到家裏來的。
無終更是將當年在陳國魏君海手下的衾夫子請了過來當主師,以表對小哥的重視。
可無終如此大張旗鼓的,又好似不顯山露水的,叫人很容易想到被他隱藏的人就是小哥啊。
雖說可以利用對方的反謀劃心理,讓人以為這是障眼法,可對方依舊免除不了對小哥的懷疑。
這種冒險的保護方式,不像是無終會做得出來的。
他要殺一個人,必定用盡招式,但若要保護一個人,更會使出自己全身解數。
因此,瑋玉對於小哥的懷疑,就減小了不少。
上次用小哥威脅也可以看出,小哥受到威脅的時候,最擔心的還是林氏,小哥的生母,至於同是無終陣營的馮妍,絲毫沒有避諱的出手救下了瑋玉。
由此可見,把瑋玉當成替身的,是柳重桓和林氏,而把小哥當成替身的,是無終。
“那真正的人,不是小哥,還是誰呢?”
“天機不可……”
話沒說完,便被瑋玉搶過去。
“你方才說…無終在玄通大師圓寂的時候去了無名寺。”瑋玉抬頭盯著淨癡的眼睛,一眨不眨。
這淨癡,先是誤打誤撞的進了柳府,又被關起來,最後柳重桓對他更是以禮相待,還讓他和他們一起上課,這些不都是很奇怪嗎?
“嘿…”淨癡傻笑,“你別看我,不會是我的。”
“怎麼不會。你自小便被玄通大師帶回來,且無終又去了無名寺,就是去找玄通大帥要人的嘛。”瑋玉撇撇嘴,說道。
淨癡雖是知曉她這是故意激自己,套話來的,可是亦隨了她,說道,
“其實我同你一樣,是個障眼法而已。”
這話一出,瑋玉亦是明白了。
無終設置了不止一道屏障來保護他要保護的人。
無名寺,也是一道。
“我是自幼便生活在無名寺的,記得很小的時候,玄通大師便帶回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兒,和我一起修行,期間無終有來看過他一回,但隻有一回而已。”
“那個人是誰?無名寺中的?我應該見過吧?”瑋玉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顯然是比較著急。
“不是,那個人也不是真正的被保護的人。隻是無終隨意找的人,迷惑敵人而已。”淨癡知道瑋玉在著急什麼,直接說出了重點,“不然我不會又讓我代替了無名寺的棋子,繼續給真正的人充當擋箭牌了。”
瑋玉點了點頭。
無名寺被無終帶去的人,也是障眼法,小騙子也是無名寺來的,反正都是一個地方的,所以才叫人更加迷惑,以為小騙子就是真正被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