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尚,你別這樣想。他們就是要讓我們窩裏反。”蘇韋反應過來,提醒道。
話說到這裏,蘇韋感覺到馬車駛入了另一個路況,地勢平坦,雜音少了不少。
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魏君天斜眼看他,很是不忿。
蘇韋也沒辦法,他沒有背叛主上,覺得沒有,那麼嚴厲的酷刑他都承受下來了,還有什麼刀山火海,他都不會做出對不起主上的事,人活著,就要爭一口氣,連忠誠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追隨?
當年他一無所有,就是混吃等死的一人,主上沒有嫌棄,讓他貼身跟隨。
也就是衝這一點,他更加不會背叛主上。
兩人的談話不得不停下來了。
這也讓蘇韋有時間捋順這些事來,更留給了魏君天換一個策略,來問出蘇韋的口風。這蘇韋是熊子顯身邊的人,幾乎事事都會有他參與。
現下蘇韋還不知道魏君天就是無終的人,魏君天要把握機會,盡快套出話來,讓蘇韋鬆口。
這蘇韋是個硬骨頭,柳家那麼多酷刑都沒讓他開口,隻能換個策略了。這才先到了用魏君天之前的關係,看看能否套出蘇韋的話來。
……
自上次那一巴掌,冉君有許久未開口說過話了。
臉上的紅腫已經退了下去,江淮將她的模樣瞧在眼裏,心裏也是難受至極的。
冉君的心情他又何嚐不能理解,但正因為理解,才需要讓冉君自己走出來。這條路,江淮幫不了她。
生產過後的女子,心情多半都是不順的,江淮早就做了準備,可奈何,生的孩子是個病兒,冉君的心中,肯定更不好受。
“爾雅,去將羹湯拿給夫人。”
小唯已經哄著睡下了,江淮特意為冉君做了一碗羹湯,但是因著那一巴掌,和冉君有了隔閡,若是見她還有些膽怯,更多的,是怕冉君見到他,情緒會更加激動。
冉君又是如何作想?
她生了病女兒,為江家延續不了香火不說,還為夫君添了累贅。
當時再抱緊一些就好了,再抱緊一些。
冉君後悔那日抱著自己女兒時,一時心軟,沒有真的把孩子勒死。
現下夫君為了伺候那個病兒,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冉君又怎麼能盼著再為夫君生一個孩子呢?
都是那個孩子,那個病兒!
“夫人,老爺為您做了一碗羹湯,趁熱喝了吧?”爾雅端著羹湯進來,將羹湯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敢上前。
她身為家仆,也知道夫人是因為生產而得了心病,這時的女子最為可怕,夫人本就不待見她,她還是離遠了些好。
“你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爾雅本想放下羹湯就走的,卻被冉君叫住。
爾雅是仆,夫人是主。
爾雅不得不走上前去。
“夫人。”她行禮道。
冉君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裏琢磨了好幾天了。
被夫人盯得發毛,爾雅手腳無處安放。
“別怕。”
冉君輕聲安慰,卻叫爾雅更加心慌。
“夫人,羹湯是老爺特意給您做的,再不喝,該涼了。”
爾雅試著轉移話題,說著便轉身要去拿那碗羹湯,卻被冉君接下來的一句話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