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越王很滿意,送走了三位大臣和北王,連那幾個柳家子嗣都送走了,看著大殿上站著的無終,他又皺了眉。
“你還有何話說?”
他問。
無終就那麼站著,並未言語,看著越王端著胸前的手背到了身後。
“你還有何話說?”
他又問了一句。
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靜默的,越王沒有再問出第三句,隻等無終自己回答。
“錯了。”
無終收回了目光,麵無表情,語氣也聽不出冷熱,隻言了這麼一句。
越王不想再和他打啞謎,從殿上走下來,麵對著無終,
“你想說什麼?”
他已經贏了一局,這次無終敗了!無終還有何顏麵在此?故弄玄虛!
無終看了看殿上其餘的人,比如德安之類的。
“你們退下!”越王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吩咐道。
德安看了看局勢,亦退下了。
整個大殿隻剩下無終兩人。
沉默了許久。
“張大人、方大人還有莫名湊數來的薑逵薑大人,他們一定很奇怪,”無終語速很快,到了最後又開始放慢,“為何明明是一件簡單的王族家事,要叫他們朝中大臣前來?”
越王攥著拳頭,兩眼看著他。
無終抬頭,平淡無波的眸子對上他的憤怒的雙眼。
“你將我看的太重了。”無終默默道。
“放肆!”越王怒道,他已經知道無終要對他說什麼了,“你信不信寡人可以治你不敬之罪!”
“不是有言,我有子嗣?”無終輕挑語氣,顯得玩味,“不知王兄有沒有想過,子嗣是什麼?為何無他,我便不能……
造反?”無終在他耳邊低聲說出這兩個字,挑釁的意味明顯。
“你!”
越王猛然退後一步。
“不!”無終聲量抬高,“不是造反,是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越王倒吸一口冷氣,他……他就知道!
“隻留給下一代君主的京都衛為何聽命於我?”無終不斷說著話,刺激越王,“為何朝中重臣遲遲不肯表態?為何本是護國大將軍的允佐也同我站在一邊?你這個王上,可當夠了?”
無餘雙腿忽的發軟,一下子坐了下去。
無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著這個不是一帝王料子的無餘。
越王想開口,卻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
無終轉過身去,背手道,“西山去不得,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王後假孕一事,也將不再是秘密。”
說罷,大跨步向外走去。
“話已說出!叫寡人如何收回?”越王在後麵大喊,卻得不到無終一個回應。
他怕了。
無終說的那些話,他真的怕了。
他以為,製服了那些柳家子嗣,就是痛擊了無終。卻……他還是輸了,輸的如此徹底!
他無力的坐在台階之上,大腦一片空白。
空蕩蕩的宮殿,沒有一個人能夠解救他。
……
草擬的審判已經下來了,越王看罷,提筆大修了幾處。
“王上!”
白齊匆匆從外麵進來了。
“何事?”越王放下筆,言道。
“柳家子嗣一事有了新的進展。”白齊跪拜,呈遞上一份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