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垣見她嘩嘩嘩的拉動衣架子,最後挑了一件他最近沒怎麼穿的白襯衫,背對著他,她手一鬆被子就滑落在地,然後她將那件襯衫穿在了線條優美的光、裸身子上。
完全就不合身,空蕩蕩的風一吹保準走光。郭啟垣下了床,光腳踩在地板上緩緩走向他,“天藍……”
“槍給我。”
她什麼都不想聽,也不願再跟他多說,隻想快點拿了東西走人。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她和這個人,再也沒有半點瓜葛。
他站在那裏,像是一尊高貴的藝術品,也不說話,就隻擰著眉抿唇看她。天藍吸了吸氣,盡量讓自己呼吸平順,她朝著一旁的保險櫃偏了下頭,問他,“在裏麵嗎?”
郭啟垣沒有否認。她走過去蹲下,回頭又問,“密碼呢?”
他不作聲,天藍看了他許久,之後,把手放在那個密碼盤上,試探性的轉動,心裏念著數字,1920516811495……保險箱,打開了。
“以後啊我所有東西的密碼都以你的名字作為密碼好不好?”
“幹嘛呀,收買我啊?”
“為了娶你,以表忠誠嘛。”
……
天藍忍住喉嚨裏那一陣苦澀,拉開保險箱門,拿出了裏麵那個錦袋,袋子裏,正是喬念那把槍。
她以為自己拿到了那個東西就會立馬離開,可她這會兒蹲在那裏根本就站不起來,一手死死的扣著拿到金屬門,想起郭啟垣曾對她說的那些話,眼睛裏似是又有什麼該死的東西要流出來。
身後是他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而他的光腳與地板相貼的腳步聲,也在漸漸走近。
她極力壓下了心裏那陣潮湧,起身麵向他。臉上,已恢複平靜。
在他再一次叫她“天藍”的時候,她說,“郭啟垣,密碼讓人一猜就中,這很不安全。”
他站住,雙手在褲兜裏沒有拿出來。
盡管,他很想伸長了手臂去抱著眼前這個極力掩飾著什麼的女人,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這一刻她恨她,那樣的恨和惱,興許比這些年來他對她的,要多上許多。
他不語,隻是在她拿著那把槍轉身的時候,拽住了她的胳膊。
透著他那襯衫的布料,他能感受得到她肌膚裏透出來的溫度,是冰涼的……他又叫她的名字,語氣裏帶著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的複雜的聲音,“天藍……”
她沒有回頭,垂了眼望向腳下,“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沒有想到你竟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
郭啟垣,難以啟齒。他任由她,一點點的掰開了他的手指。
“喬念是我弟弟,連景瑞是喜歡我的人,而你,在六年前就跟我沒有了任何關係。如果說之前我對你還有虧欠,可今晚過後我就真的再也不欠你什麼了。郭啟垣,我們之間,永遠的結束了。”
門重重關上,回聲震在耳膜裏震得他太陽穴生疼。
郭啟垣隻在原地站了幾秒鍾便拉開臥室門衝了出去,走到樓梯口他再也無法追上去了……他看見葉天藍手裏提著鞋子和腕包走到門口,轉身關門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她眼裏有淚……今天下午,他是讓她哭了多少次?
葉天藍走後他一個人在屋裏抽了很久的煙,想了好多好多之後回到臥室撿起地上的她的裙子,然後拿了針線在窗台上坐下,傻傻的,一針一線縫那裂開的地方……
他沒有耐性,而且笨手笨腳,弄了好幾個小時反而把本來隻是裂了線的地方弄得越來越糟糕,最後懊惱極了,直接給Hellene打電話去告訴她買這個牌子這個係列的裙子。
沒多久Hellene給他彙報說,這個係列是舊款,早就不生產了。他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說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叫他們做一件一模一樣的出來,不然你就別上班了!
估計,Hellene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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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裏啊,明天斟酌著看看能不能再多更點。
大家晚安。
PS:每天十口人冒頭第二天加更這話,一直算數。你們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