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才明白了,自己是在醫院,而不是在因弗內斯那幢房子裏。
而剛才握著她的手親吻她的男人,也不過是她幻想出來的罷了。
剛才,她做了一場夢。
她夢見郭啟垣了,她夢見他在對他說,天藍,我不會放開你……之後,他就俯下身去吻她的唇……她傻傻的抬手去摸自己的唇,那裏,明明就還有他殘留下來的氣息,這個夢,未免太真實?
郭啟垣,你真的沒有來過麼?
喬念送走了郭啟垣之後回來,剛走到轉角處遠遠的就看見穿著病號服的天藍站在門口,他嚇了一跳,趕緊收起了滿腦子的疑問匆匆跑了過去,“姐你醒了?醒了就給我打電話嘛,走廊上風大,咱們進屋去進屋去。”
天藍被弟弟抱著肩膀攙扶著回病房,走到門口,她再次轉身看向了走廊那頭。
她終於看清楚了,無論如何那都隻是一條走廊,而不會變成那個馥鬱芳菲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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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第二天身體就有所好轉,本想不住院了回去自己調養,這話剛一說出來就被母親罵了。
連景瑞也說,該在這裏住著,方便醫生隨時檢查。
天藍覺得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見他們每個人都這麼緊張,她不高興的說,“我自己就是醫生。”
醫者不自醫。
所有人,異口同聲。
喬喬過去在她床邊坐著,挽著她的胳膊一副討好的樣子,“天藍姐,你是不是怕悶啊,這樣,你住院這一星期,我天天上完課都過來陪你好不好?”
“有人信嘛?”
天藍還沒開口說不用麻煩了,喬念便吊兒郎當沒好氣的甩出來這麼一句。她睨了她一眼,然後笑著對一旁膈應他的喬喬說,“你不用這麼特意過來,我不怕悶的,無聊時就看一會兒書——住院就住院吧,就當休假。”
“聽見沒,人嫌你煩呐。”
喬念將手裏的橘子皮往喬喬身上一扔,然後就把剝好的橘子給天藍拿過去——他並不全都給了她,而是坐在她身邊,一瓣兒一瓣兒的替她把那些經絡都撕了下來,然後才喂她吃。
喬喬扔掉了那橘子皮兒,腦袋湊過去,“我也要。”
“自己剝。”
喬念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服務自己姐姐。死丫頭你算老幾,還要我來服侍你!你也發燒了?
喬喬這就犯矯情了,撅著嘴拉著天藍的手臂晃,“姐姐你看他!”
“念念,你也就再委屈一下唄。”
天藍忍不住笑了,一旁看報紙的連景瑞也把視線投向了這邊。見著那兄妹二人的別扭樣子,他也笑了——還記得第一次見喬念,當時他和這小姑娘就好像也是在爭鋒相對。
喬念果然喂喬喬吃橘子。
他一邊點頭一邊說著好,然後使壞的一下子就把手裏餘下的那些全都塞進了喬喬的嘴裏。之後,病房裏當然是雞飛狗跳。
後來喬喬說學校還有課得先走,她給天藍和連景瑞說了再見之後,讓喬念送她去學校。
喬念不願意,天藍隻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說半個“不”字。
路上他都不怎麼理喬喬,自顧自的開車。而喬喬則在一旁不停的跟他說話,難得有安靜的時候。
“馬上要放假了,還不知道今年暑假去哪兒旅行呢……嗯……念念今年你會帶我出國麼?要是不行也沒關係啦,你很忙……”
說到這裏,她的視線從那精心打理過的漂亮指甲上移開,抬頭看著喬念,“之前你是不是答應過我說要帶我去一趟印度的呀,可不要放我鴿子哦。”
喬念轉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的轉回了頭看著正前方,他笑了兩聲,“真想要去恒河遊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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