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抬起頭看著他,卻是愣住了。
陸希南探出手,替她輕輕擦拭掉嘴角殘存的水珠,說,“阿鬱,我很快樂。”頓了頓,他格外認真的看著溫鬱的眼睛,口氣驀地加重,“因為有你,我很快樂!”
溫鬱沒有回避,而是出神似的看著陸希南,各種複雜的感覺充盈在胸口,這個男人說,他很快樂,是因為有了她,那麼她呢?
良久,她慢慢說:“這輩子,能夠認識你,我也很快樂。”收回目光朝窗戶外看去,如果不知道那個秘密,她或許會更快樂。
等雲吞的時候,溫鬱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壓在心頭的擔心說出來,她問陸希南,“你沒事吧?”
當眾拒絕給夏嵐複診,以鄭海燕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然那個張院長也不會找他過去。
“我一個堅決聽從黨指揮,思量端正良好的青年才俊……”陸希南伸出一隻手,毫不客氣的就攬在她腰上,“能有什麼事啊。”
“可是……”忽略掉他厚顏無恥的自我謳歌,溫鬱還想說點什麼,陸希南卻沒有給她機會,隻管打斷她,“別人叫你阿鬱,我也叫你阿鬱,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以後我就叫你……”
他湊到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耳語了句什麼,溫鬱聽後,大怒,“陸希南,以後你敢這樣叫我,我就叫你稀飯。”
希南,希南,連著多說兩遍,還真的很像稀飯。
陸希南一揚眉,興致勃勃的說:“稀飯,這個名字不錯,這就說好了,以後沒人時我就叫你油條,而你,朕特準你在沒有外人時,可以稱朕為稀飯。”
溫鬱徹底輸給他了,說這樣話的男人,還是那個傳說中無比睿智,無比聰慧,無比狡猾,又是無雙女人夢中良人的那個陸希南嗎?
她想開口否認,陸希南卻霸道的堵住她的嘴,這是在公共場所,而且正是用餐高峰,他怎麼能這樣,溫鬱光顧著推開他,這樣一來,就忘了去糾正那個特別昵稱,一念差,就注定從此以後,她在某個男人的口中,變成了“油條”。
聽多了,雖然習慣了,卻又好奇他為什麼非要叫她“油條”,追問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肯告訴她,到後來,當溫鬱挺著大肚子在南方的某個小鎮上,獨自一個人喝著豆漿吃著油條,才明白當中的意思。
每根油條看著是一根,卻是由兩個個體纏繞而成,那一刻,看著手裏的油條,她忽然就淚如雨下。
當然那是後話,現在溫鬱還不明白陸希南叫她“油條”的深意。
陸希南真的很忙,雲吞才上來,他還沒吃上幾個,電話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下,沒有立刻接聽,而是對溫鬱說了聲,就避開她接電話。
陸希南走開,溫鬱忽然覺得雲吞也沒那麼美味了,又吃了兩口,就起身去洗手間。
女洗手間在男洗手間隔壁,也許是有人出出進進,男洗手間的門並沒關上,溫鬱經過時,剛好聽到裏麵有聲音傳來,聽出來是陸希南的聲音,她不由的停住腳步,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