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依然是老樣子,牆壁雪白,他的白大褂還在那裏,可是……卻已物是人非,溫鬱沒控製住,跌坐在凳子上,雙手捂住臉,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掌心的一陣涼意,她終究是哭了。
趙陽邊給她倒水,邊絮叨,“嫂子,你也不要太擔心,陸軍醫的醫術那麼好,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啊,就安安心心的等著他回來,我還有半年就要退伍了,真想在退伍前能吃到你們的喜糖呢。”
溫鬱沒說話,接過水杯,送到嘴邊,氤氳的熱氣激的她眼睛一酸,眼淚沒控製住,終究滑進水杯,蕩起圈圈漣漪,讓趙陽看見了,她吃驚的看著溫鬱,“嫂子,你別哭啊,那個……那個……陸軍醫真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溫鬱眼角含淚,嘴角卻噙著淺淺的笑意,“我知道他很快就會回來,我一直都知道。”
趙陽摸著鼻子,很不解地看著溫鬱,“嫂子,你真的沒事吧?”總覺得她今天特別怪。
“我沒事,我很好,我認識陸希南第一天就知道他既是軍人又是醫生,既然是軍醫,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她站起來,朝遠處看去,目光篤定,聲音坦然,“而且我相信他肯定能安安全全的回來。”
所以說,女人是天底下最善變,也最能折騰的動物,王秘書正睡的雲裏霧裏,夢裏又發了雙薪,卻被刺耳的電話鈴給吵醒了,閉著眼睛接的電話,結果卻發現是自己新上任沒多久的老板。
老板來電話,不管何時何地,那都是最要緊的,王秘書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溫總,發生什麼事了?”
溫鬱絕對不同於溫葉清,如果這個電話是溫葉清打來的,她不會有絲毫的奇怪。
溫葉清工作狂啊,這不僅是溫氏,也是許多競爭對手公認的事實,但是,這個溫鬱,說她年輕也好,說她體諒下屬也罷,反正據她所知,從來沒有在下班時間打過電話給她。
溫鬱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半是對半夜打擾她不好意思,還有一半是對自己即將要說的話感覺到有點難以啟齒。
王秘書是個非常會見機行事的人,立刻說:“溫總,您是不是要推掉明天的什麼邀約?”她這是在拋磚引玉,給溫鬱一個台階下。
溫鬱猶豫了一下,果然順著她給的台階朝下“爬”了,她的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拘謹,“王秘書,我手機的卡你給我換好了嗎?”
說來也巧,下午出去給溫鬱換卡,結果卻接到她母生病住院的消息,這麼一來,她就直接打電話給溫鬱請了假,也沒回公司。
“溫總,真不好意思,因為我媽媽生病,手機卡我還沒來得及換呢。”說著,她就起床拿過自己的包,把溫鬱的手機從包裏拿了出來,還是溫鬱給她時的關機狀態。
溫鬱聽後,長長舒了口氣,“我手機要用,能不能把你的地址給我,我過去拿。”
王秘書連聲說:“溫總,這麼晚了,你又不會開車,還是我給你送過去吧。”
溫鬱沒再客氣,把地址報給王秘書後,就放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