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章 真正對敵(2)(1 / 2)

她看著淩良辰越來越淡漠,卻也越來越猙獰的表情,再次笑了,“很可惜,陸希南有著非常正常的性取向,所以你的所謂愛,隻能是外人口中說的變態!”

淩良辰猛地從大班椅上站起來,無疑,溫鬱的話戳到了他心底最痛的地方,紮在心底二十多年的,早就化膿,卻小心翼翼一直不敢戳破半分的陳年舊傷,一下被人毫不留情的直接戳進骨頭裏。

痛嗎?

當然痛!痛到不可抑製!

眼眶欲裂的看盯著眼前的女人,偏偏,她還是那麼風輕雲淡,他的麵容就徹底猙獰了,“溫鬱,你別逼我真殺了你!”

“在殺我之前,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溫鬱沒有任何驚恐,本來還算平和的眉眼卻是慢慢變的森冷涼薄。

淩良辰神色晦暗,重新坐回到大班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倒是說來聽聽。”

溫鬱瞪大一雙如清水般明澈的眼睛,牢牢的鎖在他身上,用研判的眼神,仔仔細細打量著他,她很快就失望了,對當年那件事,他心裏有的恐怕不是內疚,不是驚惶,他有的隻是自以為是的的應該。

那段經曆,對陸希南來說,是怎麼樣痛苦難堪而又殘忍的經曆,溫鬱依然記得溫葉清告訴她時,她當時的感覺,先是震驚錯愕,不可置信,那時她還沒愛上他,心裏依然閃過痛楚,更不要說現在愛他如命的她。

初夏的天,她卻仿佛跌入到北極最寒的冰川裏,全身冷到極點,周身上下每個毛細孔都在朝外滲著冰意。

溫鬱揚高頭,眼前卻早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溫葉清說:“孩子,別以為柳惜月手裏攥著咱們溫家什麼把柄,我手裏照樣握有她的把柄。”

那時的她,一時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隻是傻乎乎的反問:“什麼把柄?”

“摧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不是把他殺了,更不是大罵他幾句,而是從精神上把他徹底摧毀掉。”

那時的她,隻覺得溫葉清說這句話時,表情有些猙獰,卻沒想到他接下來講的所謂摧毀一個人的最好辦法,讓她呆呆的站在那裏,好幾分鍾都沒回過神。

這個世界上真的如此歹毒心腸的女人嗎?

有,當然有,這個人不僅有,而且就在陸家,陸希南的身邊。

從溫葉清口中聽到了一則初時震驚,後來心痛的消息。

淩家老爺子和淩氏夫婦全部在一次車禍中遇難,那年,淩良辰大概隻有五歲,五歲的孩子能懂什麼,沒有大人照料,隻怕連活下去都成奢侈。

陸興達也算是好心,看著當年一起抗戰的份上,把和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帶到了家中。

在日常的照顧中,雖說比不上有對陸希南那麼細致,卻也是相當的用心,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孩,就這樣在同一屋簷下一起長大了。

這樣安靜美好的歲月,到陸希南十六歲那年卻被破壞了。

陸希南十六歲那年,跟著陸峻峰偶爾到陸興達那裏過年的柳惜月,帶著一個和陸希南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