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羽臉色平靜,卻堅持著遞報紙的動作,“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看了就知道了。”
丁浩然接過報紙,隻看了個標題,就連連皺眉,手一揚,把報紙扔給了邊上的大發,“大發,你讀給我聽。”
徐文斌嘴角微微抽了抽,外界傳聞丁浩然,除了自己的名字,大字不識幾個,看樣子,傳聞還真不假。
小發一拿到報紙,就清清嗓子,開始高聲朗讀,看這架勢,就知道,幹這種事,早不是一次兩次。
“關於陸興達被殺一案……”
讀著讀著,小發的聲音不但尖,還渲染上了驚詫,到最後,語速徹底不連貫了,等勉強讀完,丁浩然也愣住了。
他起身看著風白羽,眼睛瞪的圓溜,“你居然是陸興達的孫子!還把他給殺了!”
風白羽臉色平靜的像沒有任何水紋的湖麵,他站在客廳的正中央,陽光剛好從窗戶溜進來,落在他身上,遠遠看去,整個人飄飄如嫡仙。
他正視上丁浩然的眼睛,“我是他的孫子,而他……”話頓下,朝矗在邊上,很想退下,沒有命令又不敢擅自離開的徐文斌看去。
丁浩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瞥了徐文斌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這是我的人,你放心說吧。”
風白羽收回目光,順了順氣,才說:“報紙上說的大差不差,陸興達的確是我讓人去殺的,那張照片也是我讓人去爆料的,隻為讓自己金蟬脫殼,卻沒想到……”
可能說的太快,牽動到了傷口,他皺緊眉頭,捂住胸口,額頭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滲出。
徐文斌見狀,忙跳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他,“幹淨的,您將就著用。”
風白羽接過手帕,擦了擦汗,才又說:“我沒想到,我裏麵有人起了反心,還真對準我胸口打了一槍!如果不是丁老弟,我這次……可能就真的掛了。”
丁浩然聽著他那聲“丁老弟”心裏百般的不樂意,徐文斌說的對,他們黑道上有個規矩,從來不以年齡論資排輩,他們講的是實力。
縱觀各個方麵,風白羽的確都比他強,甚至還知道利用娛樂公司作為掩蓋,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白羽會,隨著風白羽已死的消息,被警方公布出來,早樹倒猢猻散了。
這樣一個沒有了兄弟,又已經“被死掉”的人,怎麼還能和他相比。
如果不是為了那批貨,丁浩然真的立馬就翻臉了,忍了忍,忽略掉那聲對他來說是恥辱的“丁老弟”,滿連堆笑的說:“白羽兄,看你說的什麼話,既然是兄弟,還客氣什麼。”
風白羽也爽朗大笑,心情似乎比剛才好了很多,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厚著臉皮有個不情之請。”
“白兄,瞧你這話說的。”丁浩然笑著坐到風白羽身邊,“有什麼事,你就直接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