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你太神了,竟然能聯想到這上麵來。”
“範英傑的是哪裏人?”
“她用的是北市的手機號碼。我把她的號碼發到你手機上去。”呂瑩瑩掏出手機,調出範英傑的手機號碼,複製後粘貼到微信上,發給江一明。
江一明收到之後,把電話撥打出去,一打就通了:“你好,請問你是範英傑女士嗎?”
“你說什麼……哦,是的,我是範英傑。”
江一明聽出對方的環境聲音嘈雜,他把聲音提高了一倍:“我是長江市局刑警隊的江一明,請問你在哪裏?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我是北市人,在銅仁路二手手機市賣手機。”她似乎不太願意說出自己的位置和職業。
“具體哪個位置?如果你能為我們提供線索,我們會給你適當的獎賞。”江一明怕她不說,所以說到賞金。
“獎金多少?”
“這個要視情況而定,如果是你提供的線索讓我破案了,獎金五位數以上。”
“好吧,我在2018檔口,北市的二手手機市場很大,很好找的,你們導航一下就能看到了。”
“謝謝你,我們馬上去你檔口找你,請你不要離開嗬。”
“好的,如果我有急事暫時離開,我會及時通知你們。”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這是一個晴朗的上午,陽光灑向綿延的群山,春風如溫泉般和煦地輕拂著花草,大地一片生機,盡情地吸吮著陽光的熱量,讓植被更快生長。江一明望著車窗的萬裏晴空,心情格外舒暢,因為他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江一明和周挺驅車去北市銅仁路二手手機市場,找到了範英傑,為了方便談話,江一明把她請到市場管理處的辦公室裏,值班經理打開一個沒人的房間,給他們使用。
房間有簡單的家具,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裏麵充滿了黴味,江一明請範英傑坐在沙發上說話。
範英傑身材微胖,個子中等,長著一個圓臉,鼻子有點塌陷,但是,皮膚很白,有道是“一白遮百醜”,所以,她的顏值不算太差,卻一臉的俗氣,一看就像個善於計算的人。
“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曾經看見這個人?”江一明從手包裏拿出一張打印紙,遞給範英傑,那是謝流年的照片。
她看了看說:“對,他就是你們懸賞要找的人,可是呂警官說懸賞已經被人領走了,我遲到了。”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在哪裏認識?”江一明最怕她說是住院時認識的,這樣就等於將要白跑一趟。
“你要先向我承諾,不追究我的責任,我才能告訴你。”她今年34歲,卻很狡猾,竟然向江一明提條件。
“小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但是,犯了大法或者重罪,我們不可能對你做出承諾。”江一明討厭這種與警察討價還價的人,但是,他們要她提供線索,不能對她表示反感。
“我是個膽小鬼,哪能犯什麼大法?不過收購一些舊手機而已。”
江一明明白收購舊手機中有一項是指銷贓,這種事全世界每個角落都在發生,他們是刑警,哪有空閑管這樣的小事?
“這種事不歸我們管,我們刑警管的是大案要案。”
“謝謝你!有一天,他來我檔口買手機,我才認識他的。他看上去像個有錢人,卻和我討價還價,像是家庭主婦,斤斤計較,我好討厭他。不過,他長得高大帥氣,還不至於讓我惡心。”她笑起來,臉上的肉把本來就很小的眼睛擠成一條縫。
“他買的是什麼手機?”
“長虹牌的腕式手機。”
“什麼顏色?”
“黑色。”
“有沒有買SIM卡?”
“買了一舊的手機卡,他出的錢特別高,所以,我就賣給他了,他求了我好久,我才答應賣給他的。”顯然她在說謊,商人利益至上,隻要出得起價錢,買一張舊卡號還要客人苦苦哀求嗎?
“他購買SIM時,有沒有出示向你出示身份證?”
“沒有,他說身份證掉了,一時半會來不及辦理,但是,他老爸住院急需買SIM卡,所以,我就沒有向他索要身份證。”
“你還記得卡號嗎?”江一明一聽,有點興奮,因為這個手機號碼很有可能是謝流年用來與主謀聯係的。
“不記得了,但是,因為我承諾這號碼不會被停機,如果停機的話,我會無償補給他一張新卡,所以,我把這個卡號存在手機的通訊錄裏。我把這個號碼調出來給你看看。”她掏出手機,從通訊中調出謝先生的卡號,然後把手機遞給江一明看。
江一明一看是13459910000。是移動公司的號段,想應該能查出購買SIM卡主人的身份信息,便問:“這SIM卡是怎麼來的?”
“是客戶連同手機一起賣給我的。”
“你在說謊,哪有客戶會把SIM卡和手機一起賣給你的?難道他不怕被壞人用來犯罪嗎?”江一明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