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洛珊一時還在情緒裏麵,還沒有走出來。
“主子?”李青青也湊過去問道。
“哼!”洛珊眸中凶狠,猛地喝道:“沈婉清,我洛珊和你不共戴天!!”
地牢裏的十分陰冷漆黑,隻有些些散發出暖意的燭光搖曳著。
“潘大人。”門口的獄卒見狀,急忙彎腰謙卑的過來問道:“不知道潘大人前來這地牢,是有什麼事情啊?”
潘偉沒有說話,隻是亮出皇上給的令牌。那獄卒見狀,眼中一亮,猛地就明白了,急忙打開了大門,引著潘偉來到了陳清的牢房。
隻見陳清在牢房當中,坐在一堆枯草上麵,雖然穿的衣服都已經髒亂不堪,可臉上依舊是一副倔強嚴明的神情。
潘偉微微擺了擺手,身邊的獄卒識趣的離開了。
潘偉看著裏麵的陳清,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在裝模作樣。當初他回朝廷的時候,可沒少對我們這些太妃的人下手,事到如今,終於遭到報應了吧。潘偉想著,嘴角不禁咧出一絲的得意和嘲諷的笑意。
“既然你都來了,怎麼都不說話?”陳清低頭看到燭光下的影子已經站著很久了,閉眼沒有一絲語調的說道。
“嗬嗬,陳丞相還真是眼神精光啊,背對這都能看到微臣。我潘偉,還真是誠惶誠恐啊。”潘偉見狀,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哼。”陳清最看不上那些溜須拍馬的小人,聽到是潘偉來了,更加不屑的冷哼道:“廢話少說,是皇上派你來的吧。”
陳清原本臉上還堆著笑意,聽到陳清這話頓時臉色沉了下了,陰險的望著陳清說道:“正是。皇上讓我來審問你,不過怎麼你也算是當朝右相,這審問二字恐怕我這卑微的小職還配不上。隻是來問右相你幾個問題……”說著,陳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陰險與狡詐,狠狠的問道:“那糧食被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陳清沒有任何遲疑,開口說道。
潘偉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那……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潘大人。”陳清聽到潘偉的話,從心底不屑的冷笑,微微扭過身子,冰冷的雙眸望向潘偉,“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糧食被燒不是我做的,也根本沒有誰指使我做的,你此次前來是要問我這個事情,恐怕是問錯了人。”
“你……”潘偉見陳清此刻成為了階下囚居然都可以如此的氣勢洶洶,原本身居為淺的自己更加覺得受到了侮辱,紅著眼眶眥目等著陳清。
“嗬。”陳清見狀,諷刺的望著潘偉:“糧草出了問題,不先去處理邊外反而先在內部疑心重重,我陳清都覺得羞愧。我身為當朝右相,就算燒了糧草也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既然皇上不相信我,當初又何必拜我為右相!就麻煩潘大人你去轉告皇上,陳清知道皇上是什麼心思。”說著,陳清氣勢逼人,強大的壓迫感讓潘偉心中不禁都懼怕了起來,隻見陳清正義凜然,道:“這糧草不僅跟我陳清沒有半點關係,更不關太後的關係。若皇上執意要要把此事的罪過怪罪到我的身上,那就算我陳清看錯了人!”
“你……”
“不送!”陳清轉身冷眼道。
“哼!”潘偉咬牙,轉身冷哼離開了。
“誒,潘大人你……”
“你什麼你!”那個獄卒剛想上前來套個近乎,可沒想到潘偉居然鐵青這臉就腳步匆匆的出來了。潘偉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憋住一股悶氣。沒想到這個陳清都到了這種境地了,居然還如此信誓旦旦。潘偉的眼中漸漸泛起欲望和陰險毒辣,自己早就看陳清不順眼了,這朝廷之上誰敢跟皇上那麼說話,隻有那陳清一人,根本就沒有把皇上看在眼裏,更別提自己了。誰都知道陳清到底是什麼心思,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皇上,但實際上還不是胡太後的人,想著有一天霸占了皇上的權利,讓五王爺回京登基!
潘偉手中憤怒的握著拳頭,咬牙道:“陳清,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潘偉冷哼一聲,揚步離開了地牢。
朝廷之上原本都是議論紛紛,可最近卻變得異常的安靜,蕭鈺坐在龍椅上,望著殿下的那些大臣,更是覺得氣兒不打一處來。
“說啊。”蕭鈺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殿堂之上:“如今蠻渠混亂,本來想安定的邊外小國都趁機暴亂了起來。現在那些小國野心勃勃,朕倒是想要問問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蕭鈺冷眼望著那些大臣,都一一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默不吭聲。
除了休養在家中沒有上朝的洛君麟,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人,可看著那些人蕭鈺不禁眉頭一震抽搐,臉上漸漸的浮現不滿。
“說啊!”蕭鈺一聲怒吼,嚇得殿下的人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你們這些人,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如今我們南越真正遇到了危機,怎麼沒有一個人出來吭聲了呢?”